代都市,幢幢大樓拔地而起,車流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玉松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小餐館,點了些玉蘇愛吃的菜,等三人吃好飯後,又帶著他們去客車站坐客車,中途轉了兩趟車,在中午前終於到了他租住的地方。這期間,玉松還給遠在中山鎮的周元英倆口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他已經接到人了。
玉松的房子租在一個裝置齊全,安保設施比較嚴謹的小區裡。這種房子房租比較貴,玉松平時是不租這種房子的,之所以現在租下來,還是他在確定弟弟妹妹要來後,特意花錢租的。
畢竟一來就三個人,他以前住的小單間根本住不下,弟妹們暑假也就兩個月,等他們回去,他再換回小單間就是。
在這期間,玉松接了兩個電話,有工作找上他,讓他趕緊去。玉松推脫了幾句,似乎推不掉,最後只得點頭應下。
玉松來江省已經有三年了,家裡人只知道他在江省搞室內裝修,活比較鬆散,有事幹的時候,就忙得灰天暗地。沒接活,一個月不上工都有可能。
玉蘇有時候,其實挺為大哥惋惜的。
當初高考成績出來後,爸媽曾想送大哥去復讀一年,可大哥卻說,不想增加家裡負擔,毅然決然地跟著鎮上的人來了江省。
玉蘇覺得,裝修這份工作,真的不適合溫雅的大哥,如果大哥當時去復讀了,現在也許
玉松把玉蘇三人安頓好,就要出門上工。
“大哥,你在哪上班,留個地址給我們,等你要下班的時候,我們去接你。”玉蘇叫住要出門的玉松。
“最近沒什麼活,有個朋友是影視城的群頭,平日我沒活幹時,就去他那裡兼職,剛才他打電話來,有個劇組臨時差人,叫我去補上。”玉松把手機裝好,摸了摸玉蘇的腦袋,交待道:“收拾好,你們就在小區附近逛逛就走,別走遠,等晚上我回來,帶你們去玩。”
“哥,你怎麼去跑群演了?”玉蘇微詫,隨後皺眉,有些不贊同的道:“你不會是為了苗憶吧?”
玉鬆放在玉蘇腦袋上的手微微一頓,勉力一笑道:“瞎說什麼,我這閒著不找點事幹,會坐吃山空的。群演時間自由,工資日結,得空去兩天,一週的生活費就有了。”
玉蘇哦了一聲,盯著玉松的臉看了幾秒,見他神色如常,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玉松閃避開妹妹的打量,又叮囑了三人幾句,便出了門。
“我怎麼覺得,大哥做群演好像真是為了那姓苗的。”看著關門而去的玉松,玉朋眯著眼睛,搓著下巴:“么妹,咱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媽。”
“告訴媽什麼,告訴她哥在江省還兼做群演嗎?你一說,咱這個暑假就別想過了,說不定媽會來江省,把咱們直接打包回家,順帶的,大哥也會被打包回去。”玉蘇扭了扭脖子,著手收拾行李。
玉蘇這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如果周元英知道自家大兒子,在江省不只是搞裝修,還兼職做群演,她還真有可能跑來江省抓人,甚至從此再不讓玉松來江省。
原因嘛,則是苗憶這朵爛桃花。
玉松的這筆爛帳,讓玉蘇玉朋在一聽到大哥幹群演,就下意識想起了某個讓他們憤概的女人。
玉蘇兄妹倆口的苗憶也是中山鎮的人,和玉松一樣大,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高中那段時間,二人互生慕戀,揹著所有人,偷偷談起了戀愛。
本來這事也沒人知道,偏就在前年中秋的時候,兩人的戀情出現了問題,而原因,則是高中畢業後考進藝術學校的苗憶,暑假時被人介紹去江省演一個戲份不少,跳舞極出色的舞娘。
演了一部戲,戲還沒有飄起什麼浪花,苗憶心就野了,再看不上玉松這沒什麼文化,只會搞裝修的裝修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