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找回以前的記憶,不過你放心, 我不會太糾纏你,最多到元宵節。如果元宵之後, 我還一無所獲,我就會離開,以後我也不會打擾你。”
元宵節後,便是父親的生日, 到那時候,他必須得回首都。而這給餘下的二十多天,是他給自己的時間。
倘若在這二十幾天裡,還找不到答案,那他許是就會徹底熄了尋找過去的心思。
杭飛態度很卑微,弄得玉蘇都有些狠不下心繼續攆人了。
玉小嵐啊,你到底造了什麼孽。
把人家一個好好的青年,搞成這般樣子。
十九歲車禍,那時,不正好就是玉小嵐生她那年嗎?他出車禍,玉小嵐生產拋棄她,這其中,怕是少不了必然的關係。
玉蘇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狠不下心。
算了,元宵就元宵吧,也許到了元宵後,他便會徹底死心了。
“行吧,那就元宵後吧。”玉蘇深嘆口氣,轉身,便去河灘上看玉朋他們撒網。
陳天磊和周愷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網魚,技術不好,第一網才網上來幾條小魚,儘管如此,兩人依舊高興得手舞足蹈,玉蘇等他們玩得差不多了,便叫玉朋收網回去了。
這期間,杭飛一直遠遠看著玉蘇。
每當玉蘇臉上露出笑容時,他深邃的瞳孔,也會跟著透起幾分笑意。
玉蘇他們出去這兩個多小時,孫家那壞了一半的院牆,已修補上來一小半。
剛從河岸爬上馬路,玉蘇還沒瞧見她爸和她哥,就先一步,看見站了孫家院前,一臉手腳無措的苗憶。
院中,玉良平黑著一張臉,不緊不慢地徹著磚,而玉松則坐在院子裡的三輪車上,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屋簷下,連站著一個臉色尷尬的孫潔。
整個孫家,唯有玉香神情憤慨地不知在說什麼。
玉蘇看到苗憶,眼底突兀升騰起火星。
玉蘇將裝魚的塑膠桶擱到腳下,抬步走進了孫家院子:“苗憶,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沒見著我們都在躲著嗎,有點臉的,就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咋就還能厚著臉皮,追到這裡來。”
苗憶聽到身後的傳來的話,轉頭,紅著眼幽怨地看向玉蘇:“玉蘇,這是我和玉松之間的事,我和玉松的感情明明還在,你們為什麼非得阻止我們在一起。”
玉蘇呵呵譏笑:“為什麼阻止,你心裡沒數嗎。”
說罷,玉蘇懶得和她多扯,這苗憶,將野心寫在臉上,把別人當傻子,卻蠢而不自知。
她轉過頭,看向那三輪車上一聲不吭的玉松:“大哥,你是要繼續和她糾纏不休呢,還是從此徹底斷絕,你表個態度吧。我只是你妹,往後人生陪你的,是你妻子,你自己選擇吧。”
玉松的態度讓玉蘇很生氣。
當然生氣的不止是玉蘇,玉朋和玉良平臉色同樣很不好。
玉良平是玉松的父親,又是男性長輩,就算是生氣,他也不能與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玉蘇的話,說出了玉良平對苗憶的態度。
玉良平他抬頭,目光深沉地看向玉松,追加了句:“玉松,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這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趁著現在說清楚吧。”
玉良平是極不喜苗憶。
作為一個家長,他實在不願看兒子頭頂綠帽,招人閒話。
玉松這性子,怎麼一點都沒遺傳到他媽和他,做事太不乾脆了,哎,回頭得叫媳婦好好教教他。
玉良平的話,終於讓玉松有了反應。
玉松抬眸,眸光猶似看陌生人般,輕輕看向苗憶。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苗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