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許宴遞給她一包紙巾。
她接過紙巾,輕聲說了句謝謝。
許宴嘆息,“顧野真不應該帶你過來。”
顏晚寧沒有說話。
許宴又說:“不過你也不要怪他沒有在阻止陸總,顧家是指著陸家活的,他不能跟陸總對著幹。”
他苦笑道:“我就更別說了,和陸家比,我們家就是個小門小戶。”
“在陸總的地盤帶走你,已經是賭上我的演藝生涯了。”
許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他喜歡演戲,身在名利場,做不到左右逢源,但也懂得明哲保身。
他對顏晚寧有幾分欣賞,但他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深,完全不值得他這麼做。
可他就是這麼做了,並且深深為顏晚寧的經歷感到自責。
顏晚寧面露歉意:“抱歉。”
許宴搖頭:“你經歷這些,也有我的責任,沒有阻止顧野胡鬧,是我的疏忽。”
顏晚寧面色冰冷:“不怪你們,是陸臨他欺人太甚。”
這話許宴不敢接,擠出一個苦笑,沒有說話。
到了醫院後,顏晚寧體諒許宴是公眾人物,不方便去醫院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
她身上穿著誇張的禮服,站在人群中本就引人注目,如果許宴和她一起出現在醫院,即便他戴好了口罩和墨鏡,也有被人認出來的風險。
於是她主動提出,讓許宴留在車上,自己進醫院。
許宴也沒有裝深情厚誼,非要跟著她去。
只叮囑了她幾句,萬事小心,然後就在車裡等著了。
顏晚寧掛了骨科的號,一經檢查,手骨果然骨折了。
不過好在情況不算特別嚴重,醫生幫她上了夾板,又開了一些消腫止痛以及促進骨質癒合的藥物。
她現在這樣子,明顯就是被人欺負過,肯定是不能直接去陳美晴那邊的。
如果讓陳美晴知道她在宴會上經歷的事情,肯定又會氣壞身子。
她猶豫再三,給陳美晴打了個電話。
“媽。”
“誒,晚晚,宴會結束了嗎?”
“已經結束了,我本來打算回來準備一點晚飯給您帶過去的,結果洗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在地板上,腳一滑,摔了一跤。”
陳美晴急忙問:“摔跤了?摔到哪兒了?疼不疼?快來醫院檢查一下!”
顏晚寧趕緊安撫道:“我現在就在醫院,醫生說問題不大,注意休息,不要再弄傷手,過幾天就好了。”
陳美晴鬆了口氣,又開始自責,“都是我不好,說什麼要吃你做的飯,害得你忙前忙後。我這就讓阿臨給你請一個做飯的阿姨,以後你不要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