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還是客客氣氣的,露出禮貌的微笑:“這個房間裡有很多夫人的東西,收拾起來可能有些麻煩,還是請喬小姐另外選一間吧。”
喬姍姍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看出來了,這個陳管家還是沒有看明白形勢。
表面對她客氣,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在這個狗奴才眼裡,即便顏晚寧被陸臨羞辱成那個樣子,她也始終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心中有氣,卻不好在剛到的第一個晚上發洩出來。
喬姍姍暗自下定決心,總有一天,她要讓這些人都看清楚,究竟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指向間離陸臨的主臥最近的一個房間。
微笑著說:“那就這間吧。”
陳管家:“好的,那請喬小姐先去客廳休息一會兒,房間很快就收拾好。”
他迅速帶著傭人幫喬姍姍把房間收拾好,喬姍姍終於正式住進了陸家。
凌晨三四點,陸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連連咳嗽。
他滾燙的臉上滿是汗漬,手不自覺地掀開被子,去扯睡衣領口的扣子。
他閉著昏沉的雙眸,用乾啞的聲音呢喃著:“晚晚,我渴……”
“晚晚,水……”
他在半夢半醒中翻了個身,長臂攬了過去,拍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半張床。
他睜開眼,身側空無一人。
失落填滿了他的內心。
皺著眉頭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得厲害。
想來是那個冷水澡鬧的。
若是沒有連著兩天的宿醉,只是洗個冷水澡還不至於讓他發燒。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拖著沉重又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找來溫度計測量,果然是發燒了,足有三十九度。
在藥箱翻找感冒藥的時候,他看到一支治療外傷的藥膏。
將藥膏放進口袋後,他帶著感冒藥下樓去倒熱水。
吃完藥後,他就徹底清醒過來,沒有半分睡意。
鬼使神差的,他去了傭人居住的區域。
走到了一個門口有保鏢和傭人守著的房間。
傭人和保鏢看到他後很是驚訝。
“陸總,您是來看夫人的嗎?”
陸臨板著臉說:“路過。”
丟下兩個字,他轉身就走,留傭人和保鏢滿臉疑惑。
大晚上的,他在自己房間睡得好好的,路過路到傭人的房間?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他的房間和這間傭人房甚至都不在同一棟樓吧?
陸臨走出去一段距離,插兜的手摸到口袋裡的藥膏,猶豫了一番,他又折返回去。
傭人和保鏢更茫然了,這是,又路過了?
他們齊聲打招呼:“陸總。”
陸臨面無表情地說:“我肚子餓了,你們去幫我準備點宵夜。”
保鏢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
陸臨冷冷地看著他:“怎麼了?不可以嗎?”
保鏢被這一眼看得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不,沒,可以可以。”
傭人似乎看透了什麼,默默將房間的鑰匙插進鎖孔,然後拽著保鏢趕緊離開了。
保鏢走的時候還在小聲嘀咕:“可是我不會做飯啊。”
傭人:“哎讓你做你就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