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罪該萬死,還請大賢良師饒命!”
馬學博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饒,冷汗直流。
他在抄家的過程中,看到錢財之後,確實頗為心動。
於是昧著良心,將一部分錢財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由於害怕張角看出端倪,馬學博也沒拿多少。
可是沒想到還是被張角知道了,馬學博那叫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該貪圖小便宜的。
本來馬學博還抱著僥倖心理,現在看來,是他太過年輕了。
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過神機妙算的張角。
“起身吧,我並沒有責怪之意,貪婪是人之常情。”
張角擺了擺手道。
可馬學博卻還是長跪不起,以為張角說的是氣話,不是真心話。
或許等他真的心安理得站起來,那利劍可能就洞穿了他的心臟。
“大賢良師,我不該貪圖那些錢財的,還請你責罰我吧。”
馬學博將腦袋貼在地面之上,哀聲道。
“事情做得很漂亮,貪圖少量的錢財,並不算啥大事。”
“如若事情沒有完成,還貪婪無比,那你的腦袋可能早就掛在北城門上了。”
張角淡然道。
“末將惶恐。”
馬學博聞言,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為啥。
“我讓你起來,你便起來。”
張角將馬學博從地上扶起來,淡然道。
“多謝大賢良師不殺之恩。”
馬學博見張角真的不追究自己責任,真情流露道。
“你帶點人馬,隨我一同拜見陶家。”
張角吩咐道。
“陶家?他們不也參加了北城門的謀劃,難道不一塊清理掉嗎?”
馬學博不解的詢問道。
透過那份情報,馬學博已經知道四大豪族,便是那晚北城門之戰的幕後指使者。
在只對付三大豪族的時候,馬學博便心生疑惑,為何不連陶家一起解決掉?
現在,張角還要親自拜訪陶家,這讓馬學博的腦袋裡的疑惑更重了。
“廣宗城還需要讀書人管理,太平道當中,太缺少這類人才了。”
“趕盡殺絕可不行。”
張角笑著搖頭道。
“但那陶家既然參與了爭奪北城門的事情,早生異心,恐怕不肯為大賢良師所用。”
馬學博害怕張角過去吃了個閉門羹,導致臉面盡丟。
“此一時非彼一時,相信陶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張角覺得陶家沒理由會拒絕自己的請求。
當然,如若陶家不識時務的話,那再滅其全家,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馬學博見狀,也不再多言,默然起身,開始集結一幫弟兄們,隨張角前往陶家。
陶家要是不給面子,那馬學博直接喊弟兄們將陶家砸個底朝天。
……
“跪下,你這逆子!”
一位年歲已高,滿頭白花,杵著柺杖的老人。
坐在椅子上,顫顫巍巍道。
不斷用柺杖敲擊著地面,那神情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
老人面前,是列祖列宗的祖牌,上面很多名字都在大漢當過官。
只是官位不大,名聲不夠顯赫。
而跪在祖牌面前的正是陶安易,雖然他已經年近四十歲,可是在老人面前,他永遠都是孩子。
有些話,他不好反駁。
“我帶不肖子孫陶安易來看列祖列宗了。”
老人說著說著,老淚橫流。
其餘三大豪族的慘狀,歷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