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執拗,“答應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半天,她搖搖頭,“對不起。”
他堅持地,“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
離開陳公館,陳道笙開車送她回家,一路兩人都沒說話,林沉畹下車時,陳道笙說了一句,“這段時間我不打擾你。”
把她送回家後,他又返回陳公館,腳步沉重地走上樓,朝臥室走去,推開臥室門,她剛剛來過,臥室裡些微殘留著她清香的味道,他躺在床上。
前塵往事,像過電影一樣。
他剛來琛州不久,在碼頭混,捲入幫派爭鬥,被一夥人追殺,身上被砍了五六刀,倒在血泊裡,昏迷不醒,正巧白妤薇的父親,白老闆經過,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一身血的少年,下車一模他還有氣,命司機把他抬到汽車上。
白老闆把他帶回家,找大夫為他治傷,他傷勢很重,流血過多,撿回來一挑命,那時候,他住在白家養傷,白家的小姐天天同傭人送飯給他,幫助洋大夫為他換藥。
那一次,他受的傷最重,在白家養了一個月,才恢復,之後,他感激白老闆的救命之恩,經常來白家看望白老闆,養病期間跟白小姐混熟了,白小姐當時還是個小姑娘,對他很親近,他在賭場當管事,白妤薇時常來賭場找他,白老闆父女救了他,他對白妤薇像自己親妹妹一樣。
十年後,他叔父當上了北平民國中央政府財政總長,他在琛州已經立住腳,成了琛州黑道的老大,又有叔父的勢力,黑白兩道通吃。
白家小姐要考大學,那一晚,白妤薇跑來找他,“道笙哥,你說我念哪所大學好?”
白妤薇長大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就不一樣了,曾經暗示他幾次,但他混道上這一口飯,怕萬一哪天有不測,白老闆救了他,他對不起白老闆,再說白妤薇還正在讀書,他不能耽誤她,漸漸疏遠白妤薇。
白妤薇中學畢業,試探他,希望他開口讓她留下,他怎麼能不明白,認真地提出意見,“我覺得你應該讀北平燕京大學……”
白妤薇有些失望地走了,後來跟他妹妹陳蓉兩人去北平燕京大學讀書。
伯父沒有兒子,他是陳家唯一的男丁,伯父的仕途如日中天,為了拉攏培植自己的勢力,伯父準備跟督軍林雲鴻聯姻。
他常年打打殺殺,也無暇顧及娶妻,林家安排兩位小姐跟他相親,三個人在法國餐廳見面。
想起當時的情景,林家五小姐落落大方,言談舉止得體,人長得很漂亮。
至於林家的六小姐,他不由笑了,她幾乎不敢正眼看他,他正巧一抬頭,看見她偷眼看他,被他發現,她嚇得趕緊低下頭,滿臉通紅,吃碟子裡的蛋糕,一會一塊蛋糕吃完了。
他擺手招呼侍者,示意上一塊蛋糕,她低頭,不一會功夫,碟子裡又空了,他招呼侍者,這回一次上了三塊蛋糕,擺在她跟前,她抬頭看他,他正盯著她看,她迅速地低下頭,這次僅吃下一塊蛋糕,大概實在吃不下去了。
他看她有趣,問:“不吃了?”
她低垂著頭,小聲說;“吃飽了。”
他不喜歡相親,同時跟兩位小姐見面,嬸孃為他的親事特意趕到琛州,他是嬸孃撫養長大,嬸孃對他視為己出,嬸孃逼迫,他沒辦法,想應付一下,他見過林家五小姐,跟這位林家六小姐不認識,本來枯燥的相親,因為林家六小姐,他沒覺得太乏味。
整個過程,他一直盯著這位林家六小姐,發現這位林家六小姐羞澀慌張,說實話,舉止不算得體,真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相親結束,三個人從餐廳走出來,他無意中朝林六小姐看了一眼,她正偷看他,他挑眉一笑,林六小姐嚇得再也不敢看他,他突然心情大好。
第一次見面後,嬸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