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在跟學校檢討的時候,竭力撇清了和她外公外婆的關係畢竟他自己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無產階級學徒出身,現在他的妻子也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家庭出身只要女兒去最艱苦的環境下接受改造,那他的家庭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這些本來沒有一點問題的話,對上女兒那尖刺般的眼神,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好像已經有些不敢不願再面對這個女兒。
以前也沒有發現,這個女兒竟然是這樣一副脾氣他倒寧願她哭哭啼啼的好些。
一九七二年十月,g省江縣清禾鎮衛國農場。
韓則城從水
庫回營地的時候路過一片穀場,就聽到了幾個男人的討論聲。
“喂,你們見到了嗎?知青那邊過來了個妞,面板白得就跟能滴出水來似的,雖然帶著眼鏡,還穿著老肥的衣服,但那小腰肢啊,簡直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想掐上一把,還有那臉蛋,真是絕了老子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這麼勾人魂的女人。”
說著還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這麼誇張,這麼漂亮的妞送到我們衛國農場,這不是故意投狼窩嗎?哈哈,不過栓子哥,你前兒個不才上了一個知青,這就喜新厭舊,想換人了?你前頭那個要是不要,能讓給哥們兒我不?”
“你們還是消停些吧,”
這時旁邊一個男人卻出了聲,道,“你們沒聽說嗎?那妞是個資本家狗崽子的後代,脾氣烈的很。前天剛來,有人想摸她的手,直接一碗滾水就澆到了人手上,把人燙得跟殺豬的一樣,還說什麼‘不好意思,手滑了’,但那瞪著人的樣子,就跟要吃人似的你們知道,那些資本家狗崽子,有的脾氣烈,還沒動上一動,就能跟人拼命,弄得不好就能殺人再自殺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雖然人家成分不好,但鬧大了可也不好。”
“在我們這,再烈的馬也能降住。”
先前被叫做栓子的男人笑著道,可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勁,住了嘴,轉頭看向說話的男人,道,“強子,我們這農場後來來的知青說是知青,可大多是些有問題的,以前我們這麼說可也沒見你阻止過我們,你不會是也看上那妞了吧?”
說話的人其實就是開玩笑。
但卻沒想到說完了,那叫“強子”的男人竟然沒否認。
這就是預設了。
“靠,”
栓子罵了一句,但想到那妞那身段那勾人的臉,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他道,“行,哥們兒你既然看上了,就不跟你搶。”
韓則城皺了皺眉。
他來這個農場才一個星期,是汛期過後被調過來搶修水庫和水壩的。
農場的事情本來和他無關,但就算無關,來之前他也大概瞭解了一下。
這是個魚龍混雜的農場,本來是荒地,政府送了一批人過來改造,什麼人都有,又動員了一批比較彪悍的本地人過來管理這地。
這強子他也認識,是農場場長的侄子,剛來時農場場長曾經讓他幫忙帶著他們介紹這塊的地形地勢。
只是卻不知道這農場內裡竟然有這麼多齷蹉的事。
他的臉沉了沉,這裡可不是法外之地。
有些事不歸他們部隊管,但如果看見了什麼不法之事,部隊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更不允許欺男霸女這種舊社會的事情在農場發生。
夕陽落下,哨子聲響起,地裡的知青們都驚喜的停下了手上的活就這樣在烈日下幹了一天的活,她們的胳膊腿還有腰都覺得快斷了。
她們都停下了活然後拖了鋤頭三三兩兩的往知青所那邊走。
蘇若也停下了工作。
可是她剛邁了步子,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