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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顧家除了俞晚在房裡和自己的丈夫說著蘇若, 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心裡也一直都在轉著蘇若的事。
雖然曾姚紅已經明白自己的侄女應該是再無機會了若自己侄女比韓則城的媳婦要樣樣出色也就罷了,可很明顯, 她沒有一樣要比那個蘇若要更吸引男人,就算韓則城和蘇若有什麼問題, 自己侄女又能有什麼機會?
但事情搞成現在這樣,曾姚紅丟了面子, 到底心裡有些難堪。
而難堪之後不免就有些遷怒蘇若。
若蘇若真的無懈可擊也就罷了。
可偏偏一個明顯的事情就擺在眼前, 哪怕是曾姚紅想要忽略都不成。
她懷疑蘇若的出身有問題。
因為她那副嬌滴滴又矜貴的樣子,十足就是一個以前資本家嬌小姐的模樣。
若她的成分有問題,部隊能容許韓則城有一個這樣的媳婦?
韓家能允許韓則城有這樣一個媳婦?
所以在她丈夫顧軍長回房之後,她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跟他試探或者暗示。
但她跟自己的丈夫顧軍長和俞晚跟顧一霖的關係可不一樣。
她可不敢把自己的心思在顧軍長面前隨意流露出來, 而是在心裡衡量斟酌了很久,才道:“宗堯,小韓的這個媳婦氣質談吐可和普通姑娘很不一樣,她的出身是不是也有些不凡?”
顧軍長看了她一眼,道:“她父親是南城技校的校長。”
軍中主要將領的檔案家庭關係都有很詳細的記錄,韓則城是顧軍長老戰友的兒子,又很得他欣賞和看重,所以他的事情他當然很清楚。
只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跟別人提起過而已。
曾姚紅心頭一跳。
那丫頭說自己父親是一個學校老師, 正常人都會覺得應該是個小學或者中學的老師, 哪裡會想到是一箇中專院校的校長?
這樣刻意瞞著, 更是有問題。
“那她媽媽呢?是什麼出身?”
曾姚紅小心繼續問道, “那她爸媽那邊, 是不是建國以前就有些身份的?這些年, 有沒有受什麼罪?”
這個時候老一輩的知識分子,在民國時一般也都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的。
而這些人,這些年來一般都是不好過的。
顧軍長面色沉了下去。
他有些嚴厲地看向她,看到曾姚紅都不自在來,才沉聲道:“你問這些做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國家已經在一一給這些同志平反,很快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而且不管她爸媽是什麼出身,小蘇同志響應國家的號召,先是下鄉建設農村,現在又積極參加高考,也一直都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同志。”
“我不管你心裡是存了什麼念頭,但最好都把這些心思收了,更不要因為私心而犯下嚴重,不可挽回的錯誤。”
曾姚紅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然後又迅速漲紅了起來。
她嫁給他近十年,雖然兩個人關係平淡,但他也還很少對她說這樣的重話。
他這麼說她很可能自己之前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
而自己剛剛的試探,他怕是也早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曾姚紅頓時有一種自己最見不得光的一面被他窺見的羞恥和難堪。
她喃喃道:“宗,宗堯。”
顧軍長看到她面上的難堪,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道:“姚紅,以前的你並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為這個家庭,為我的付出,但我們沒有孩子,我平時工作也很忙,所以可能令你覺得受到了疏忽,但這些都不是一個人犯錯的理由,你應該積極充實自己,才不會讓私心和私慾慢慢侵蝕你。”
“不過你也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