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道:“不用他們。”
“你剛剛不是說我以後有你和果果嗎?那你也有我和果果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以後每一個除夕我們都一起過,即使即使因為特別的情況不在一起,我們的心也會在一起,好不好?”
她看著他,眼眸清澈明亮,像秋夜澄澈的湖水,倒影出人影,也能照出人的心。
韓則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手都有一些發抖。
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心荒蕪地猶如一片乾枯地漠地。
所謂的鋼鐵意志,是因為冷到極致,連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有了鋼鐵般的意志。
他對人還算有情義,那是因為他用著一套原則準確無誤地行事。
他本來以為他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
可是卻沒想到會遇到她。
她這麼美好,這麼嬌嫩,像是長在了他的心上,是他唯一柔軟的一個地方。
但很多時候擁有她卻又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
好像稍一不小心,他就會打碎這一切,或者會有別人打碎這一切。
他想他或許是一個卑劣的人。
從她醒過來,眼神對他變得信任和依賴之後,他一直都很冷靜的用著各種方法慢慢算計著她的心,讓她越來越依戀自己,一步一步愛上自己。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原本還想著。
等哪一天,或許她發現外面的世界更廣闊,她不想要他了,他會放過她。
可是他現在已經很清醒地認識到,他做不到。
只要想一想他心裡都會有一種痛到極致,要做些什麼的衝動。
所以他已經根本做不到。
他低頭去吻她。
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的啄著,像吻著至寶,但偶爾會輕輕地咬一咬,引起她一陣顫慄。
可是這樣吻著,卻一直沒有伸手去抱她。
她受不住,終於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投入了他懷中,輕吟出聲,然後在他的手伸進去的時候道:“這裡,這裡不是在家裡,我不想要而且果果還在外面玩呢。”
“不做什麼。”
他低聲道,“我只是想親你。”
蘇若被他弄得有些難受,掐著他,喘息著道:“你不是長輩嗎?長輩可以這麼做的嗎?”
說完輕哼了一聲,道,“你是說你很老嗎?你的年紀是可以做我的長輩了。”
她沒了五年記憶,可一直都還覺得自己才十幾歲呢
她就是隨意地說。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卻是猛地頓了下來。
他從她身上略撤了開來,低頭看著她,道:“那以後你遇到年輕的,跟你更能談得來的,你們有共同的事業追求,共同的愛好,你會不會喜歡他們?”
就好像他看她的那些畫只會覺得好看不好看,看不出更深刻的東西。
看她圖紙上的那些東西只能分辨出那是個什麼東西,但卻沒法準確無誤地說出那是出自什麼年代,也辨不清真偽,說不出什麼特別的價值來。
可是別人卻能。
他們有更年輕的身體,更充足的時間,還有彼此都熱愛的事業,隨便說一個什麼,他們在一起可能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青梅竹馬。
那就是一個那樣的男人。
他們還有從小的一點一滴的記憶。
教她畫畫,陪她做功課,她在繼母那裡受委屈了就買禮物哄她,給她做飯,仿著她的筆跡替她寫作業。
蘇若被他吻得暈暈沉沉的,卻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危險來。
他突然撤開,衣服又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