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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李玄舟惱羞成怒地一把按住陸淵的嘴,然後十分熟練地用了使對方陷入昏睡的法術,隨後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又苦惱地自言自語。
“可惡,這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呆子說什麼‘我心悅你’這種恐怖的話?”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李玄舟一個激靈回神,本能地學著夢裡的模樣,一巴掌按在陸淵的臉上:“喵——!”
給我睡覺!
誰知陸淵卻沒有如他所料,當場睡過去,反倒是笑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用只有一人一貓能聽見的音量說——
“事不過三。”
“你該不會覺得這輩子,已經恢復記憶的我,還會中這一招吧?”
李玄舟沒料到陸淵會來這麼一句,嚇得差點就要開口說人話以示清白。
但好在他急中生智,歪著腦袋裝茫然,然後一臉擔憂地拍拍對方額頭。
[你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該不會是發燒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緊盯黑貓反應的陸淵,很難從一張小貓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並不氣餒,而是順勢握住貓爪爪,在貓咪驚恐的注視與“喵喵”大叫的警告中,一把將貓拉到面前,然後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小貓額頭上,輕輕蹭了蹭。
“沒有生病,這下放心了吧。”
陸淵的眼睛明亮而深邃,說話間還不忘用指尖揉揉李玄舟的耳根,惹得李玄舟瞬間沒了抵抗力,舒服得半眯起眼,抗拒與控訴的話也顯得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
“喵……!”
[不許隨便蹭我……!]
然而陸淵卻仗著有攝像機在拍,故意裝作沒聽懂,膽大包天地當面曲解李玄舟的話:“嗯嗯我知道你擔心我。真乖~”
李玄舟兩隻前爪被陸淵單手摁住,對方另一隻手還捏著他的後頸,一時間動彈不得,被迫遭受第二輪來自陸淵的“蹂躪”。
並且這一次陸淵還得寸進尺,不再滿足於單純的額頭蹭蹭,還將臉埋進他毛茸茸的脖子裡,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玄舟瞳孔唰的一下放大了,尖銳的指甲在粉色肉墊之外亮出,宣告重出江湖,伴隨著他夾雜怒火的驚慌威脅:“喵!!!!哈——”
[變態!流氓!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動手了啊!]
【彷彿聽見有貓在罵變態】
【我是小貓警官,受害小貓在哪裡,我馬上就來支援】
【沒想到這麼討厭貓的陸淵,也有這麼變態的一天啊(戰術後仰)】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物極必反吧】
【黑炭指甲都亮出來了,陸淵還不放手跑啊】
【有些貓雖然指甲尖尖,可膽子小小,吼了半天也不見動手,真是光打雷不下雨】
【不要拆穿啊哈哈哈哈】
李玄舟不知道自己紙老虎的本質被看透,依舊瞪著圓潤的眼眸,努力地試圖用自己的氣勢壓倒陸淵,讓對方趕緊放手。
——畢竟再不放開,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就要燙得開始冒煙了。
為什麼恢復上一世的記憶後,陸淵這傢伙就完全變了個人?這上輩子他也不這樣啊?難不成兩輩子的記憶疊加,同時也會讓臉皮也跟著疊一次?
不然很難解釋陸淵現在的無法無天。
而陸淵早就透過指腹,感受到了耳朵體溫的持續提升,心中瞭然,只是面上不顯,並精準地卡在小貓即將爆發的前一階段,從那毛茸茸、暖呼呼的脖子上抬起了臉。
然後鬆開捏著對方後頸的手,輕輕戳了戳小貓粉色的鼻尖:“這就生氣了?”
他惋惜地說:“我還有更……的,沒做呢。”
說出來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