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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特意遺忘的記憶湧上心頭,李玄舟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一般,老實巴交地不再掙扎,惹得陸淵也跟著停下,側頭盯著他。
李玄舟被盯得有點不自在,雖然抬起下巴,但卻只敢用餘光瞄他:[看、看我幹嘛?還不快點上藥!]
好,現在就連語氣都變得很心虛。
整隻貓就差把“我有問題”寫在腦門上了。
就這樣,一人一貓對視片刻,陸淵忽然笑了一下:“沒什麼。”
說完,他再度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李玄舟見狀,連忙扭過頭去,悄悄鬆了口氣,然而心臟剛恢復往日的跳動頻率時,頭頂猛地又來一句話。
“只不過我才想起來,剛才那句話,昨晚我在夢裡也說過。”
陸淵說完,就察覺到手中剛放鬆的小爪子,重新繃緊,僵硬得像是打上了石膏。
空氣梅開二度凝滯,此時此刻,陸淵的心跳與李玄舟幾乎跳得一樣快,心中因為剛才那一時興起的試探所得到的結果,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反應……
像是黑炭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麼夢,但還要故意裝作不知道一樣。
奇怪,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
……難道是因為,黑炭也做了同樣的夢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陸淵除了心跳加速之外,莫名地湧出驚喜,忍不住一連看了正努力裝死的貓好幾眼,直看得悄悄用餘光關注他的李玄舟心裡毛毛的。
李玄舟瞳孔地震:陸淵這傢伙老偷看我?什麼意思?難道知道他也做夢了?怎麼知道的?我好像也沒說漏嘴啊?
對自己的演技沒有絲毫認知的李玄舟,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開口問,生怕陸淵給出肯定答案。
畢竟萬一這夢不只做一次,後面又陸陸續續回憶起更多他上一世那清澈而愚蠢的模樣,這要讓他怎麼在陸淵面前耀武揚威?
可是陸淵這表現,好像不問也跟問了沒什麼差別……
李玄舟越想越愁,腦子喪喪地無力垂下,掛在陸淵的臂彎上,遠遠看起來和死了真沒什麼差別。
一開始陸淵還被嚇了一跳,以為貓真的不好了,直到摸了摸心跳,發現只是比平常快了一些,還在正常範圍內,這才鬆了口氣。
突然心口被摁住的李玄舟:“喵?!”
小貓腦袋猛地一揚,用困惑而震驚的目光瞪一眼還落在自己心口的手,又瞪向手的主人。
[我只是腳受傷了,不是要死了。]
[你那一臉的劫後餘生,是幾個意思?]
他的控訴充斥著幽怨和無語,陸淵淡定地收回手,拿起剪刀將多餘的紗布剪掉,從容不迫地收拾醫療箱。
“沒什麼,只是你也知道,我對貓沒有太多瞭解,還以為腳受傷了會影響到性命。”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不然要真出什麼事,我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因為不爽而剛懟完人的李玄舟:“……”
他眼中的綠色湖泊又開始不規則位移,最終,他悄悄地夾起尾巴,默不作聲地在陸淵懷裡翻了個身,背對著對方,努力打了個呵欠。
[累死了,我還沒睡醒呢,快點開車回家!我要睡覺!]
陸淵發誓,他頭一次因為別人的演技差而忍俊不禁,並願意為了照顧對方那薄得吹彈可破的臉皮,發揮自己的精湛演技,配合演出,假裝自己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但導演應該也跟你說了,今天有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試鏡,我不能錯過。”
李玄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一時間忘記自己的偽裝,轉頭憤怒地瞪他,正要威脅對方“你再說一個試試,信不信我不管你了”時,就看見自己眼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