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挺胸抬頭收腹、努力收斂了身上的所有魔煞之氣、露出了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眼巴巴的黑心小花的樣子,看向所有修者大能:
“嗚嗚嗚啊啊啊啊!各位叔叔伯伯師門長輩爺爺奶奶!我冤啊!!”
“我十八年的冤屈無所訴!”
“求求你們給我做主吧!”
從頭看到尾的所有正派大能們:“……”
你看看那個還在地上翻滾嚎叫的被你捏爆了金丹的兄弟、再看看差點被你絞死的養母和要氣撅過去的你親爹!
現在誰更像個冤種你心裡沒數嗎?!
無憂(二合一)
吳庸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滑跪直接跪得全場沉默。
而他那變臉如翻書的嚎啕示弱,更是讓剛剛出手的道法宗的二長老和佛宗三護法都被架了起來、實在是沒心情再訓斥或者打出第二次靈壓了。
明明這個渾身都是魔氣的小子已經跪地認錯了,但道法宗的二長老卻黑著臉撫了撫心口,怎麼他就感覺那麼堵心呢?!
道法宗的二長老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比如這小子那一身的魔氣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還有剛剛發生的事情太快,這個吳家的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換了身份也只是他的一人之言而已,事情總要弄個明白才行的。
這樣一想道法宗二長老就準備開口,結果在他開口之前,浮屠山的那個煉器瘋子就搶在了他的前面。
“你小子!別以為你受了那麼多苦、剛剛那些報復就理所應當了!雖然咱們修道之人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事情可不是你張口說說就誰都相信的!”
“還有你這一身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魔煞之氣!我那乖徒孫是因為未出生時就被地裂魔煞入侵、和地裂魔煞強行共存才身染魔氣的。
可你總不能說你也是在未出生的時候就被魔煞入侵了吧?”
鐵煉說到這裡滿身正氣地提高了聲音:“暫且不管你的冤屈,你先要把你這一身魔氣的由來說清楚才可!”
否則頂著一身魔煞之氣、很有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修,你就算是有天大的冤屈這裡的那些不純粹的戰鬥可是不會幫忙的的。
比起給一個世家的庶子申冤,剷除一個魔修、並且得到這魔修身上的所有好處才是大部分的正道更願意乾的事情。
吳庸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在他剛剛用了禁術之後師姐就拿著棍子“諄諄教導”了他好幾個時辰了。
在他還沒有打遍真靈界無敵手之前,該示弱就要示弱、該苟就要苟、該跪就要跪。
無論正道與魔道,把控人心、自身有著強悍的能力,才是王道。
吳庸於是垂下眼眸,直接把他在吳家所看的禁書的名字報了出來。
甚至他直接背誦了“血煉之法”的內容。
當眾人聽到【以身飼花者,不成仙、便成魔!】之時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神色迥異。
“所以……你這一身魔煞之氣,就是用了那禁術所致?”道法宗二長老眯起了眼:“剛剛你指出的那黑色藤蔓與血色妖花就是你以身體飼養的魔物?”
吳庸沉默片刻,點頭。
“但我從未想過用此禁術害人。”
“呵!簡直愚蠢又可笑!老夫看你是被仇恨與執念衝昏了頭!連這般邪魔的禁術也敢使用!”
“你從未想過用此禁術害人?那你那兄弟和你那養母現在的樣子又是誰害的?!”
司無鳶猛地皺起眉頭,就聽這老道繼續說。
“暫且不說你心性殘忍因為私仇就要殺死養你的母親和你血緣相同的兄弟,便是你動用禁術本身,就已經是最大的罪過!”
“你現在能保持清醒,並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