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2 / 3)

河也招人待見,今晚他得把十八般武藝全拿出來,才不辜負了宿太太這片成全的美意。

等啊等,等得周身冒熱氣,她還沒來。也許女孩子洗漱拆頭得有陣子吧,他不能太心急,別嚇著了她。又是良久,等到再沒有人走動,世界只剩下窗外連綿的煙花和二踢腳的響動時,他終於躺不住了。

支起身,他叫了聲星河,她的聲音隔著屏風和帷幔傳進來,“要喝水麼?床上有溫的。”

太子扭頭看,多寶閣上確實有把做成四羊方尊形式的溫壺,邊上還擺著四隻京瓷的杯子。他有些氣餒,難怪老古話說了,上了拔步床,一輩子不下床都死不了,果然有吃有喝,能夠睡到地老天荒。可他的初衷不是這樣的,他今兒來,也不是為了體驗拔步床的奇妙和便利,他打從一開始就是有想法的。

他又哀哀叫了聲星河,這回她有點不耐煩了,“要如廁,下床左拐有個暗間,裡頭有恭桶,都給您鋪上檀香木啦。”

太子氣惱地坐起來,半天沒言語。

星河睡著以前小杏兒上夜用的床,睡得也挺踏實。每家的姑娘一般都有貼身伺候的婢女,白天如影隨形,晚上值夜等候傳召。當然睡覺的地方離得不甚遠,必須弱聲也能聽見,所以主子臥房外面搭個簡易的鋪子,晚上將就睡著,第二天不費多大勁兒可以靈活收走。

她母親是徹底誤會了她和太子的關係,畢竟進宮這些年了,天天跟在爺們兒身邊伺候,要想保有完璧之身很難。這回太子又親送她回來,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反正都是公開的秘密了,也用不著裝樣兒,就讓他們一塊兒睡得了,省得另鋪床。可星河心裡是明白的,家裡人誤會,太子危難的時候能救他一命;反過來呢,木已成舟時,宿家一旦落難,她和太子的關係,只會加快宿家滅亡的程序。不一樣啊,立場不同,局勢便大不一樣,她不得不慎重。昨晚上那一吻,到現在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只怕將來泥足深陷,對不起所有人。

其實星河從來不覺得自己傻,她聰明著呢,因此聽見太子的呼喚,堅決不進裡間去。她知道昨晚上的一時糊塗勾起他的情/欲了,畢竟二十三的男人,又不是太監,有需要很正常。熱乎勁兒還沒過前,她自己得小心著點兒,別上了他的套,弄得自己兩頭難做人。

細聽聽,裡頭好像沒什麼動靜了,不見她去,想必也消停了。她翻了個身,正打算入睡,猛看見帳外有個黑乎乎的人影站著,頓時把她嚇得腦子一激靈。

“您幹嘛呢?”

她剛想起身,他打起帳門捱了過來,“星河,我想你了。”

星河道:“想個蓬頭鬼,您大半夜不睡淨嚇唬人,還想我,想嚇死我?”

他也不管她怎麼呲打,三下兩下擠上了她的床,“生地方,我認床。”

星河說:“您這個理由實在太邪門兒了,我這床您也沒睡過,還不是一樣?”

太子堅決認為不一樣,因為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床。

他躺下了,心滿意足,朦朧間見她還坐在那裡,低聲道:“你不冷麼?快蓋上被子。”

星河看看這窄窄的鋪板,兩個人睡,半夜非得擠掉下去不可。她嘆著氣說:“主子,這是我丫頭上夜的床,就薄薄一層板,兩個人沒法睡。您還是上裡頭去吧,裡頭地方寬敞。”

太子裹著被子一臉安然,“孤這是與民同樂,你不要阻止我體驗人間疾苦。”

趕不走,真是難辦,這月令也不能久坐,背上一陣陣潑水似的涼上來,她堅持不住了,只得躺下。

門外還有值守的侍衛呢,她壓聲道:“您睡一會兒就進去吧,夜裡舒展不開手腳,比不睡還難受呢。”

“你怕擠麼?”他伸手把她摟進懷裡,“這樣就不擠了。”

她推了兩下,沒能推開,那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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