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吹倒一樣。
寧翰墨看了他一眼,“怎麼,一頓烤串,就被收買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發紅,想到最開始和兄弟們說的話,他更加臊得緊。
“那也不是……”張存文擺了擺手。
寧千城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然後對寧翰墨說,“老大,你就別嚇唬他了。”
“張老三啥性子,你還不知道。”
寧翰墨喝了一口綠豆湯,夏日的燥熱褪去了很多,一陣清爽的感覺。
“我孃親很好,是我以前誤會她了。”
他看了看各自的兄弟們,將凝光頂的事兒講了出來,即使不知道已經回憶過多少次,可是他每次回憶的時候,眼淚都不受控制。
“她真好。”張存文也哭了。
賈川拍了拍寧翰墨的肩膀,讓他的情緒平緩一些。
只是寧千城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感受著自己的兩隻胳膊,好像她輕輕上藥的地方,現在還帶著幾分灼熱,不知道是藥膏的作用,還是因為王妃。
在他的記憶裡,沒有人對他好。
後來認識了兄弟們,兄弟們對他好,可是第一次有人上藥,是王妃。
“對啊,她很好,特別好。”寧翰墨仰頭看著星星。
“所以……我要努力學習,努力練武,努力撐起王府,給她一個家,我爹不在了,那我就護著她。”寧翰墨嘴角彎著,小小的少年郎,在心底種下的保護的種子,在悄無聲息的時候,慢慢花開,誰也不知何時結果。
張存文突然站起身,“老大,我想去春花學院。”
主動上學堂,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現在他想去。
為了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大概是不想和兄弟們落太遠,也可能是那份認同感。
“算我一個。”賈川也開口了。
他八歲了,對於他上學的事兒,還遲遲未定。
奶奶和孃親不想讓他離開寧京,而父親也不想讓他講究,這寧京的各大學院明確拒絕了他們,現在春花學院,未嘗不是一個好去處。
最起碼,還能和兄弟們在一起。
“老么,你呢?”寧翰墨看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人。
寧千城笑著搖了搖頭,“我的路,和你們不同,我自己決定不了自己的路。”
六歲啊,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年。
他的笑,帶著心酸,帶著無可奈何。
“我孃親答應過,她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寧翰墨肯定地說。
“如若逃離苦海,必當拿命相抵。”寧千城看著寧翰墨,眼神認真,語氣誠懇。
他願意與任何謀皮,只想逃離那個人人羨慕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