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系統!你真棒!」
喬疏月一臉歡喜,但又察覺到了不對:「不過為什麼越靠近小白,就越能減輕疼痛?」
系統:「……」
它沉默了會,扯了個謊:「因為人家是主角,有天大的氣運幫你。」
喬疏月似懂非懂點頭,他看著在廚房忙東忙西的白竟遙,笑著說:「我真幸運。」
幸運繫結了系統,幸運遇到了白竟遙。
系統也隨著喬疏月的視線看向了白竟遙,這一次,它沒有再反駁喬疏月的話,對待白竟遙的態度和緩和了很多。
「嗯……」宿主你確實是幸運的,但這幸運,是雙向奔赴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喬疏月的身體也好像恢復了健康,他與白竟遙的旅遊之途再次開始。
而白竟遙對待喬疏月也越來越好,似乎是好得要把心窩子掏出來,比從前更加愛喬疏月。
以前還會偶爾氣喬疏月的木頭,時不時發發小脾氣想要喬疏月哄。
但現在只會笑著沉默,然後悶頭埋在喬疏月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喬疏月的腰窩子,眼底的苦澀和悲傷隱藏在水潭裡。
看著已經是毫無底線對待自己的白竟遙,喬疏月震驚了好一陣子,他摸著白竟遙的頭髮,驚嘆:「小白,你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好說話了?
白竟遙頓了頓,悶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我不想把時間花在賭氣上。」
喬疏月拿過一旁的葡萄,默默的吃下去,因為他想到了系統的話,他只能活到四十來歲了。
他拍了拍白竟遙的頭,道:「小白,今晚做吧!」
白竟遙眼前一亮,旱了兩個月的他急忙點頭,驚喜喬疏月的主動。
「嗯嗯!」
瘋狂的一夜。
在喬疏月四十一歲過渡到四十二歲的生日那天,喬疏月在白竟遙的懷裡永久的沉睡過去了。
喬疏月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一步步走向黑暗,他抖著手,輕輕地撫摸白竟遙的眉間:「小白,我還想再走長城,看阿爾卑斯山,逛蘇格蘭高地……你,你再替我看看這個世界吧?好不好?」
白竟遙聲音沙啞得很,聲線顫抖:「好。」
喬疏月笑了笑,感覺越來越疲憊,終究還是頂不住睡意,如花瓣垂落在地,無聲無息。
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刺啦」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許久。
白竟遙抱著懷裡軟軟的人,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早已註定結果,平靜地接受殘酷的離別。
蠟燭越燒越少,紅色滴落在白色的奶油上,又緩緩凝結成固體。
慢慢的收緊手臂,懷裡的人的溫度逐漸降低,白竟遙用力的咬著唇,如失去一切、走投無路的幼獸,低聲嗚咽著。
眼淚「滴答」一下,落在了蒼白的手背。
「喬喬……」
自那以後,白竟遙給喬疏月辦了個平平淡淡的葬禮,但還是有不少人前來安慰白竟遙。
白竟遙只是平靜的站在墓碑前,沉默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
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不予理會,直到天下了雨,大家都散去了,他還定定的站在那裡。
而韓承則站在他的身後,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許久,才垂眸離開。
離開了喬疏月的白竟遙,再也沒有了笑容,他看著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彷彿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那人在對面遠遠的沖他揮手,笑得又甜又嬌:「小白,快過去!」
從未在葬禮上哭過的白竟遙,此時如崩塌的雪山,哽咽難以自抑,泣不成聲。
「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