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能看出,自己好像確實跟她吵過架。
不過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嗎?
幹嘛動不動分手?
反正他是不會說分手的。
謝妍萱見他自想自對,氣的懟他,“那你說,你到底跟華清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把我當備胎了?”
當初華清焉那麼信誓旦旦的說她是他們之間的踏腳板,真是夠傷人心的。
如今她想親耳聽他說一句。
厲宴皺眉,想都沒想就反駁。
“不可能!我怎麼會把你當踏腳板!”
而且華清焉那個小太妹算什麼。
他又不喜歡她,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太妹來傷害自己的女朋友。
就算他失憶了他都不信他會這樣。
謝妍萱聽的都糊塗了。
“你們倆個真真假假,我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本來他跟華清嫣就是屬於吵吵鬧鬧的,加上兩人是青梅竹馬,要他們沒有感情,謝妍萱都不信。
厲宴見她不信,嘆氣一聲,解釋道,“我跟她算哪門子的青梅竹馬。”
若說小孩子一起長大就是青梅竹馬。
那他跟羅欣然也是青梅竹馬啊。
誰還沒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啊。
“再說了,華清焉跟個男人似的,我才不喜歡她,我只喜歡你這種的...”
不僅眼睛大,睫毛也長,跟個異域風情混血美女似的。
學校的校花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她才是標準的校花呢。
謝妍萱莫名被他誇長相,臉一紅,尷尬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以前兩人在一起,他從不誇她這些的。
如今失憶,嘴皮子倒是溜的很。
厲宴也覺得自己失憶後,性格或多或少或許是改變了一點。
不過家裡人都覺得這種性子挺好,便沒去糾正他,一直讓他自由發揮。
車子來到腦科醫院後,厲宴抓了謝妍萱的手腕下去。
他倒是想牽她的手,就是沒記憶,還不熟,不好意思牽。
謝妍萱被他握著手腕也尷尬,甩了甩,“我自己走。”
但厲宴不肯。
“我怕你不認識路。”
就是不放手。
他覺得,手沒得牽就算了,手腕也要被剝奪,就太慘了。
所以他不放手,一路牽著她的手腕上去。
醫生沒想到他突然過來,還以為他怎麼了,忙問,“怎麼了?是腦袋疼嗎?”
厲宴搖頭說沒有,“就是記憶的畫面老是模模糊糊,跟沒訊號似的。”
醫生每天都接觸不同失憶症狀的病人,卻沒有真正根治的方法。
目前醫學上來說,失憶的患者大多都是讓他們順其自然,臨床上還沒有真正有效的治療手段。
所以厲宴來醫院,也只是檢查腦袋裡有沒有異常,至於失憶的事情,只能讓他自己慢慢想起來。
謝妍萱跟在旁邊聽醫生解釋,心中紮了半年多的刺,這才拔了出來。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失憶了。
而且聽他口述,想是那天晚上倆人吵架後,他喝酒開車,這才出車禍的。
所以他失憶的源頭,居然是因為她?
謝妍萱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
尤其當醫生關心厲宴心肝肺那些功能恢復的怎麼樣的時候,她的心都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