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沈珩不說話了。
他定定地看著秦陌,看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秦陌都疑惑地看向他了,才像是聽到什麼玩笑話一般,扯了扯嘴角,表情怪異:“誤會?為什麼誤會?”
他們是夫夫,他們有著共同的孩子,那是他們血緣相連的唯一後代,不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送花,秦陌接,也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說到底,秦陌只是不願意收而已,他生前不願,他死後亦不想。
沈珩抿抿唇,故作委屈,聲音很輕:“我是鬼呀秦陌,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天師大人就不能包容一下他的合作伙伴嗎?”
他在這個時候都在刻意地想活躍氛圍,將這個矛盾的地方逃避掉。
但秦陌不願意含糊過去了,就是過往一直在含糊,才會讓聲聲誤會,也讓他們的關係看上去不倫不類。
他認真盯著沈珩:“送菊花是你生前的執念,牡丹也是?”
“你在用什麼身份送我牡丹?還是說,又想提醒我什麼?”
沈珩不說話了,因為他從來就沒有一個正規的,說得上話的,可以送花的身份。
除了聲聲的爸爸,這板上釘釘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表達他的喜歡。
但秦陌現在不想以聲聲媽的名義收下牡丹,不再配合他演出了,那他便不能再送了,連那隻敢拐著彎試探的愛意,也只能一絲不露地藏起來。
沈珩安靜地看著秦陌,秦陌深黑的眸也展現著他的不退讓,最終,沈珩還是退了一步。
他無奈地彎起嘴角:“好吧,下次不哄你就是了。”
他聲音很輕,像是沾了一絲絲的委屈,又像是懈了一口氣,讓人無端地有些發慌。
秦陌微微抿唇,到底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這次輪到他想轉移話題了:“你把獵食場以產業形式公開做什麼?要是暴露了……”
沈珩不知道被戳了那根神經,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語氣如常地反問:“有什麼不好呢?不暴露就多一收入進項,真要暴露了,天師大人大義滅親了就是,妨礙不著什麼。”
秦陌卻也像被戳了痛腳,一字一句地問:“什麼大義滅親?”
沈珩垂眸,很是隨意:“就像當年一樣呀,再送我一程,也沒什麼……唔!”
他一下被秦陌拽著衣領抵到了樹幹上,秦陌冷著臉湊近,眼底閃過諸多複雜的情緒,最終,他只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做不出更多的反應。
“你還在恨我。”
他聲音有很細微的輕顫,卻沒繼續說下去。
當年的事再怎麼掰扯也是無解,是難以改變的事實。
沈珩略微垂眸,過於偏執的厲鬼性格影響了他的神智,或者說,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好,能維持一定的清醒已經是萬幸,根本沒察覺到秦陌難得的軟弱。
可他還是習以為常地,想用玩笑話來讓秦陌情緒轉好。
“沒有,我怎麼會恨你,只是有點渾渾噩噩,”他輕聲問:“所以,能抱一下我嗎?”
“師兄。”
他近期好像越發受影響了,明明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