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妍一巴掌拍在莊衍後頸處,“瞎扯什麼呢!”然後又對羅宇說,“抱歉啊,羅老師,這孩子腦子缺根筋,您多擔待!”
羅宇的目光要是能當武器使,估計莊衍早就被射成諸葛亮借箭的那個草船了。
鑑於一個語文老師良好的修養,他忍住了罵人的衝動,無視熊孩子大腦短路下的非人類語言,對著秦思妍和對面的虐狗小分隊說了聲,“沒事,成天跟青春期的叛逆分子打交道,早就習慣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然後逃也似地離開了,門口的服務生已經腦補了一場強取豪奪的狗血大劇了,這會兒無比同情地看著人民教師的離開,連“歡迎下次光臨”都說得異常輕柔。
等人推開店門徹底消失後,這邊四個人的氣氛登時變了,秦思妍強撐的笑意一下子垮掉,冷著臉對莊衍說:“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即便理智掉線,也不會對一個不太熟悉且無辜的人說出太過過分的話。莊衍,你今年二十歲,不是十二歲,你看看你成天干的都是什麼事!”
秦思妍面對面地數落他,把剛剛在夾道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補充完全了,“該忘的就忘了吧!我也沒有要你負責的意思,你情我願,荷爾蒙和酒精的雙重產物罷了,我相不相親跟你沒關係,就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該成家了,就這樣。”她已經氣急了,也顧不得羞恥了,話都擺開了跟他說,兩個人剛剛談了十分鐘,愣是什麼都沒談明白,這會兒她也有點兒火大。
說完秦思妍有些厭棄地皺了皺眉,明明從小自己就最討厭老師在她面前說教,如今她倒是把這項特異功能學了個十乘十!
想起這些,頓時也就沒了再說話的*,對著安安說,“你們要回去嗎?帶我一段。”
安安看了眼莊衍,又看了眼秦思妍,“我們去墓地掃墓,要不你讓小莊帶你回去?”
莊衍連車都沒有——懶得考駕照,只有一輛略有年代感的飛鴿牌腳踏車,以前倒是經常帶著秦思妍在大街小巷狂飆,儼然能把一輛破腳踏車開出四驅車漂移的效果來,每次秦思妍坐他的座駕,都能把他罵得出新高度。
莊衍不知道哪根勁兒搭對了,這會兒對著秦思妍很認真地說,“我來這兒,就想和你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負責。”他個頭兒已經很高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到她胸口的小屁孩了,秦思妍這會兒需要略微仰著臉才能對視到他的眼睛。
那雙眼裡是難得的認真,他沉靜的時候,頗有種不辨年齡的穩重,雖然只是偶爾,但也足以讓人心跳加速。
有那麼一瞬間,秦思妍心軟了,她幾乎要答應了,可理智讓她迴歸了正常思維水平,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莊衍,咱倆已經認識十年了,我看著你從一個男孩長到男人,你甚至可以在我眼前毫無顧忌地洗澡,毫無顧忌地看片兒,以前我總騙自己說是因為你和我太熟悉,但是後來我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你信任我,甚至有點兒依賴,可是不是愛情,有時候我更覺得你把我當親人,你對我沒有半點兒企圖,所以就算了吧,你還年輕,可以耗,我已經不小了,我想有個家了,而你今年……還不到法定婚齡,咱倆不合適的。”
莊衍不犯渾的時候,眼神很有種壓迫感,他也坐下來,側著頭看秦思妍,“我對你沒有企圖?秦思妍,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秦思妍想起那夜兩個人差點把房子拆了的架勢,抿著唇別過頭不說話了,耳尖微微泛紅。
莊衍因為她這個小動作,心口微微有點兒起火,有些東西擺在眼前太久了,久到你從來就沒想過去碰,忽然有一天出於某種意外,你突然把它吞到了肚子裡,意外地發現,滋味兒美妙的超出預知。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從十幾歲就有了某種本能的反應,會在自我想象裡疏解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