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坐在亭子裡,不由縮了縮肩頭,有點冷。
就算睡不著,也不該跟他出來吹風
閻微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攏在她身上,收緊。
「披著。」
寧希還在氣他扛自己,硌得肚子有點疼,「不想披」
「阿嚏」
寧希臉一紅,她幹嘛要大晚上的,穿著旗袍,和這個可惡的男人跑出來遊蕩呀?
閻微山從她身後,緊著外套,把她攏住,看著她紅紅的鼻翼,湊過去,貼在她耳畔,用氣音開口:
「身體那麼軟。」
「嘴巴為何如此硬。」
寧希臉一紅,氣結,「你又沒摸過!」
「你怎麼知道」
「剛剛。」
閻微山打斷她,「碰到了。」
寧希耳根一熱,她決定,再也不理這個男人了。
……
回去的路上,閻微山勾唇笑了笑,在她面前走了兩步,在亭子臺階處蹲了下來。
「上來,揹你。」
寧希站在亭子前,看著他寬闊結實的後背,心裡的一點點氣,頓時消散。
「寧寧?」
寧希被他的呼叫拉回思緒。
她拎起高跟鞋,一下子撲上了他的後背。
「很輕。」閻微山掂量了幾下,「津城有很多好吃的,多吃點。」
寧希湊在他耳邊,低聲道:「胖了不好看。」
她涼涼的鼻子蹭了蹭他的耳垂,「而且我怕你抱不起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當即撩得閻微山身形一頓。
他呼了一口氣。
明月,照亮著了青石板小徑,映下兩人的身影。
寧希回到花園裡,心裡高興,又喝了不少酒。
她感覺自己醉了,連心都變得跳躍起來。
她雙手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閻微山。
看他喝酒時,滾動的喉結,看他不動聲色時,冷厲的眉眼。
她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去撫他的臉。
閻微山目光一頓,抓住她的手,「回去休息。」
寧希眨了眨眼睛,似乎沒反應過來,卻撐著桌面站了起來。
閻微山站起身,雙手扶住她。
寧希攥著他的雙臂站穩,對他揚了揚下巴,一副求表揚的模樣,表示她沒醉,站得可穩了!
閻微山一愣,隨即笑了笑,把她臉頰垂落的長髮挽到耳後,「是我扶著你。」
寧希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有些遲鈍罷了。
閻微山把她扶回臥室,「醒醒酒,換下旗袍,洗漱睡覺。」
就在他要起身時,一隻手被她拉住。
寧希拉著他的手,「我醉了,換不了。」
「要你幫我換。」
閻微山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不許撒嬌。」
寧希把他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蹭了蹭,「微山哥哥」
閻微山聽到她的叫喚,呼吸一下子亂了。
知道她真的醉了,拍了拍她的肩頭,「我去給你取醒酒湯。」
寧希見他要走,一臉委屈地嘀咕,「不要」
閻微山從來就沒哄過誰。
可未婚妻這副撒嬌的模樣,難得一見,頓覺有趣。
他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髮,聲調低沉溫柔,「先喝醒酒湯,一會給你換。」
寧希笑了,「好。」
她直起腰,雙手環住閻微山的脖頸,把臉頰貼在他唇角。
閻微山親了一口她光滑細膩的臉龐,繼而伸出手拉開她的雙手,把她按在床頭,「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