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華亭走到秦廣面前,「陛下您沒事吧?」
秦廣看向尉華亭,目光悄然飄落在秦淵身上,見秦淵被護衛攙扶著,身上帶著血,想必是受了重傷。
雖然一時沒死他很失望,可好歹受了重傷也不算全無收穫。
表面上,秦廣一臉緊張地開口,「朕無礙,快讓太醫去看看淵王。」
寧希收起弓箭,快步趕回營帳,因為秦淵已經被事先送回去醫治了。
她明明瞧著他並沒有受那麼重的傷啊難道是受到原著劇情的影響?根本就沒法阻止?
一路上,她問夜七,「王爺受傷可嚴重?」
夜七掃了一眼周圍,人多眼雜,便道:「並不清楚,還得看太醫怎麼說。」
與此同時,太醫已經去跟皇帝稟報秦淵的傷勢了。
「陛下,淵王腰腹刀傷沾有毒,雖然及時清除了毒血,又敷解毒藥,可有些毒已深入脈理,想要康復,恐怕不易。」
秦廣的目光鎖定太醫,「你們可有把握把他治癒?」
幾個太醫齊齊垂首,繼而輕輕搖頭,「臣無能,還請陛下恕罪。」
「一群廢物,滾出去!」
「來人!張榜,為淵王尋覓神醫。」
「是!」
等人離開大殿,方才還一臉哀傷的秦廣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太好了!
此心腹大患得除,可高枕無憂矣。
寧希回到營帳時,立時聞到一股藥味,下人正搖著蒲扇煎藥。
她走進營帳,瞧見面色蒼白的秦淵躺在床上,腰腹纏著白紗布,暗紅的血滲透了一圈。
秦淵看到她走進來,便命人退下,視線落在她臉上,唇邊抿出一抹笑意。
寧希到床榻邊坐下,秦淵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入懷裡。
她慌忙想起身,怕壓到他的傷口。
耳畔卻傳來男人低笑的聲音。
「輕傷,別擔心。」秦淵的氣息落在她耳根上。
寧希用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嚇死人了,一路走來,聽說你受了重傷,以後都好不了,終日在病榻上吊著一口氣。」
秦淵等她話剛說完,就親了上去,霸道到讓她差點兒沒法呼吸。
完了之後,他才緩著氣問,「你瞧本王這樣,可像是半死不活的模樣?」
寧希頭髮的髮簪歪了,跌落在地上,一頭長髮散落在他脖頸邊。
「這是你事先設好的計?」
秦淵搖了搖頭,「我只是將計就計,若是完好無損,那個人怎麼可能會讓我平安離開木蘭圍場。」
寧希埋頭在他的心口,繼而坐了起來,要檢查他的傷勢,「真的沒事麼?我瞧著淌了好多血」
「無礙,都是皮外傷。」秦淵伸出手掌撫了撫她的長髮,嗓音有些低啞。
「今日嚇到你了?」
寧希點了點頭,畢竟主角光環太強大,誰知道會不會這回還是讓秦淵像上一世那般身受重傷,給秦睿爭權上位呢。
她重新給秦淵更換紗布,仔細地檢視一遍傷口,瞧著不深,重點是在毒藥上。
「真的沒中毒麼?」
「沒有,刀傷是自己人弄上去的,為了麻痺那個人。」秦淵再一次把她摟在懷裡,「希兒,你也看到了,跟我在一起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
寧希雙手撐著,俯身看他的眼睛,「我若是害怕,當初就不會找上你了。」
「而且,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
秦淵難得被噎了一下子,有些感慨,結髮為夫妻,最幸運的莫過於此。
……
木蘭圍獵才開始不到一日,淵親王就在林中遇刺身受重傷,發生這樣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