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然後繼續吃菜。
「已經很慢了,今天高興,咱們喝點酒,我去拿。」
祁言看著她跑到酒櫃拿出兩瓶紅酒過來就扶額,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寧希邊吃邊喝,也沒管祁言。
喝到後邊,她又嫌熱將薄外套脫了丟在一邊。
她只穿著一條吊帶裙,細細的墨綠色肩帶掛在雪白的肩頭上。
祁言看到她薄削的鎖骨與雪白的肌膚,不知為何,就覺得很符合他的審美。
寧希微醺,眯著眼睛看端起酒杯抿酒的祁言,「祁言,我想要你抱抱我。」
「你醉了。」祁言放下酒杯。
兩人即使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在這個時候真的做點什麼,祁言都會覺得自己在乘人之危。
寧希聽到他的話,坐過去,抱住他的腿,嘟囔著,「我沒醉。」
「我還能幫你按摩腿呢,你有感覺了嗎?」
祁言沒有應對過這種情況,只能嘗試揣摩她的心理,「別亂按了,你去洗個澡,睡一覺,明天清醒了再說。」
「行不行?」
寧希站起來,張開雙手抱住他。
並且將他的輪椅推到陽臺角落,困在裡面。
祁言的頭被迫埋在她身前。
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柔軟的觸感讓他耳根迅速變紅。
寧希坐在他膝蓋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畔輕聲問。
「祁言,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祁言聞到了酒味,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她的,讓他也覺得有些醉意。
不然怎麼會問她,「你是誰?」這種傻話。
寧希摟著他的脖子,俯身下去,一直貼著他的耳畔說話。
「我只說這一次。」
「我告訴你,我不是原來的寧希,那個罵你的,嫌棄你的人不是我。」
寧希再開口時,略微帶著哭腔,「所以,你不要再抗拒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而你每次都忘記我。」
祁言聽了她的話,心裡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這種感覺很玄妙,這一瞬間,他竟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祁言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她濕潤的眼睛,伸出手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
「哭什麼,我們回去睡覺。」
說著,他雙手推動輪椅,還真就這樣抱著她回到了臥室。
在這小小的一段路,他擔心寧希會摔下去,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一雙健康的腿,有力的腿。
這樣就可以一把就將她抱回去。
……
寧希第二天醒過來時,感覺腦殼有點兒疼。
她側過身,祁言已經起床了。
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穿著的還是昨天的吊帶裙,一想到自己吃了火鍋,還沒洗澡就滾上床睡覺,頭就大。
寧希重新換了床單和被子,進浴室洗澡出來時,看到祁言在客廳吃早餐。
「早啊,祁言。」
「早。」
「嗯?」寧希正準備去廚房取早餐,意外聽到祁言的話忽而回頭看了他一眼。
口是心非的物件,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寧希想不通,不過不妨礙她的心情變得更加好了。
「雨過天晴,一會我推你去院子消消食?」
「好。」
寧希手中的筷子一頓,歪頭看向祁言,他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
怎麼那麼乖。
吃過早餐之後,寧希推著祁言到院子。
秋日的陽光灑落下來,兩人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