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陳嬿姝站在傅君宜的墓前,對著墓牌說道:“傅叔,我是阿翓,我來看你了。”說著,他轉過臉看了看陳嬿姝,然後又回過臉,繼續說道,“她叫阿蟬,是陳國的嬿姝公主,也是阿翓心儀之人。我今天特意帶阿蟬來探望傅叔,希望傅叔保佑我們……保佑我們以後順順利利的,這一生一世,能夠相知相守。”說完,他便拜了下去。
待他拜完,他又對著陳嬿姝說道:“阿蟬,你也給傅叔說說話,求他保佑我們。”
其實,在陳嬿姝心裡看來,只要趙翓答應了娶自己,兩人就會在一起的,不會有什麼波折的。不過,趙翓這一趟回來,有些古古怪怪的,好像總擔心他們不能在一起。雖然陳嬿姝覺得他多慮,便為了讓他寬心,她也就順著他的意,對著傅君宜的墓拜道:“傅叔,我是阿蟬,求你保佑我與阿翓……”說到這裡,她轉眼看了看趙翓,微微一笑,然後轉過眼,接著說道,“保佑我們……能夠白頭到老。”說罷,她也對著傅君宜的墓碑拜了下去。
趙翓上前扶起她,輕輕擁她入懷:“阿蟬,傅叔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嗯。”她抬起眼,用充滿愛意的目光望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拜祭完了傅君宜,兩人便慢慢往回走。這一趟出來路有些遠,兩人走回村子裡,天都快黑了。
徐伯站在大門外,焦急地張望著,看到趙翓與陳嬿姝的身影一出現,他便一臉欣喜地迎上來:“二殿……二公子,你與阿蟬姑娘終於回來了。若是再不回來,老奴就要到村裡叫人山上來尋你們了。”
“我帶著阿蟬去看了傅叔。”趙翓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聽到這話,徐伯一怔,隨即輕聲一嘆,說道:“我們公子無後,難為二殿下與王后還惦記著他。”進了門,他對趙翓的稱呼又從“二公子”改為了“二殿下。”
“怎麼會只有我與母后記得傅叔?不是還有你與田伯、張娘他們嗎?”趙翓笑著說道,“我今日去,看見傅叔的墓前極為乾淨,想必你們經常去打掃吧。”
“公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人。他在世的時候,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說到這裡,徐伯抹了抹淚,一臉憂傷地說,“可惜,我們公子無福啊!年紀輕輕的,人就沒了。”
趙翓見狀,忙安慰徐伯道:“徐伯,你也別難過了。這麼多年了,傅叔肯定也不想你再為他難過。你也說,傅叔是個好人。好人定有好報。來世,他定會去個好人家,兒孫滿堂的。”
“借二殿下吉言了。”徐伯收了淚,又對著趙翓說道,“二殿下,晚食已經準備好了,你與阿蟬姑娘準備什麼時候用飯?”
趙翓一聽,忙轉臉對著陳嬿姝問道:“阿蟬,你想什麼時候用?”
“跟著就用吧,我有些餓了呢。”陳嬿姝說道。雖然早食吃得晚,快晌午才吃,但在山上走了一天,此時著實也餓了。
“那就把晚食疾端上來吧。”趙翓對著徐伯說道。
“是,二殿下。”徐伯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陳嬿姝回了屋,坐在蒲席上便不想動。本來兩人昨晚折騰了半宿就沒歇息好,今日又爬了一天的山,腳都走疼了。陳嬿姝平日出門不是坐輦便是坐馬車,哪走過這麼遠的路?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趙翓坐到了她身邊,她便把身子靠了過去。
“累了吧?”他柔聲道。
“有點。”她應道。
“那今晚早些歇息。”他輕輕撫著她的頭髮。
“好。”她點了點頭。
很快,徐伯便帶著人把晚食送了過來。吃過晚食,陳嬿姝與趙翓又下棋消磨時間。
見陳嬿姝似乎有些精神不濟,連打了兩個哈欠。趙翓便投了子,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