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陳嬿姝澀笑一聲,說道:“嬿姝就不打擾殿下與兩位公主了。這杯酒,嬿姝先乾為敬!”說罷,她一仰頭,將杯中之酒盡數飲下。
她平日少有飲酒,此時猛然飲下一杯酒,只覺得又辣又澀,嗆得她猛然咳嗽起來。
聽到她的咳嗽聲,他一驚,猛然抬起,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她傾來。
“啊!啊!”青菱公主又叫了兩聲,把趙翓又拉了回去。
姜王后見陳嬿姝的眼淚都要嗆出來了 ,忙輕輕在陳嬿姝背上拍著,說道:“傻孩子,飲這麼急作甚?”
陳嬿姝慢慢止住咳嗽,然後從袖中拿出繡帕在臉上輕輕拭了拭,然後對著姜王后說道:“多謝王后。讓王后見笑了,嬿姝沒事了。”
她轉過頭,對著趙翓說道:“二殿下,嬿姝還有些事,這便告辭了!”她又轉過臉,對著姜王后行禮道,“王后,嬿姝告辭!”
也不等趙翓與姜王后回答,陳嬿姝轉過身,便往殿外走去。
趙翓抬起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叫住她:“嬿姝公主!”
聽到他的呼喚,她腳下一頓,轉過身來,望著他:“二殿下,可還有事?”
他頓了片刻,望著陳嬿姝,小心翼翼地說道:“改日,趙翓想再向公主討教打雙陸之法,不知公主可否賞臉?”
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衛雅清見狀,眼睛輕輕一轉,笑道:“好啊!好啊!到時我與青菱姐姐還可來觀棋呢!”
聞言,陳嬿姝淡然一笑,說道:“嬿姝即日便回禹丘,恐怕再無機會與二殿下討教棋藝了。二殿下與雅清公主成婚之後,讓雅清公主與二殿下切磋雙陸便是。”說著,她又轉過身,向外走去。
趙翓張了張嘴,想再叫住她,終究沒有再叫出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了臨華殿。
趙翎見狀,皺了皺眉,一臉若有所思狀,卻未再有動作。
殷琉見陳嬿姝離開了,趕緊跟了出來。楊松想與她一道跟來,殷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用跟來,我今日陪嬿姝公主在殷家歇息,就不回楊府了。”說罷,也不理他,便追著陳嬿姝出去了。
聽到殷琉的話,楊松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還是追了出去。
殷琉看見他追了上來,有些意外:“你跟來做什麼?”
他討好地笑了笑,說道:“我送你與嬿姝公主回殷家!”
殷琉皺了皺眉,剛想叫楊松回去,陳嬿姝拉著她,說道:“琉姐姐,既然他有這個心,就讓他送吧。”
殷琉一愣,瞪大望著陳嬿姝,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會這麼對自己說。
陳嬿姝也不說話,只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崔琉也就不吭聲,由著楊松跟了上來。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殷琉才對著陳嬿姝問道:“嬿姝,你先前為何要楊松跟著我們過來?”
陳嬿姝抬起眼來,望著殷琉,問道:“琉姐姐,你會與楊松和離嗎?”
殷琉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我還沒想到。”
“那我來替你回答吧。”陳嬿姝苦澀地一笑,說道,“你不會的。琉姐姐,你不會與他和離的。不說你對他是否還有情意,就是你與他這樁婚事是趙王所賜,你們就很難和離的。”
聽到陳嬿姝這番話,殷琉低著頭,沒吭聲。
“琉姐姐,既然你這一輩子註定都要和這個人綁在一起,為何在他向你示好的時候,還要把他往外推?”說到這裡,陳嬿姝輕嘆一聲,又說道,“至少他到最後,還是選了你。能原諒,就原諒他吧!”
“怎麼說他是選了我?”殷琉咬了咬唇,說道,“是阿翁把王紫瑜送走,他有什麼辦法呀。”
陳嬿姝搖了搖頭,說道:“琉姐姐,話不是這樣說。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