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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的臉上還帶著笑意,眼底已是一片冰冷:我認識與否,和閣下有關係?
嚴洛冰見沈灼不生氣,又道:我只是好心提醒沈公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不識抬舉。
沈灼冷笑,瞥了嚴洛冰一眼,道:這是段家的地盤,想來還輪不到閣下做主。閣下這話,未免太過可笑。
嚴洛冰眯了眯眼,尋常人受這刺激早該有所反應,沈灼卻是個沉得住氣的。嚴洛冰不由懷疑,他來此處恐怕是有事相求,如此便不能讓他如願。
他要想辦破壞才行。
嚴洛冰不再搭話,反而走向萬寶樓。正巧他今日來萬寶樓有事,遇見沈灼是意外之喜,不妨礙他一舉兩得。
來者是客,萬寶樓一向不會拒絕,但今日嚴洛冰說明來意後,那護衛皺了皺眉,卻沒讓人進去。
嚴洛冰不悅地收緊手指,那護衛一本正經道:閣下還是稍等片刻,等我同伴回來我替你通傳,看看小姐願不願意見。
護衛把嚴洛冰對沈灼的刁難都看在眼裡,段家和沈家是有一些恩怨,但還沒到會對沈家袖手旁觀的地步。護衛算是看著沈灼從小長大,在兩人之間,自會往沈灼那邊偏。
沈灼不禁笑了起來,嚴洛冰頓覺沒面子。但他又不能得罪萬寶樓,哪怕是個護衛,也得笑臉相迎。他壓下自己的殺意,甩袖退到一旁。
沈灼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白焰忽從睡夢中甦醒過來,連打幾個噴嚏,怒吼道:臭死了,臭死了,你這是跑到那兒去了?
白焰從沈灼的手腕上活躍起來,溜到他的耳朵上偽裝耳飾。往外一瞧,鎖定嚴洛冰,火焰搖曳,隨後嫌棄不已,往沈灼的身上縮了縮,道:你面前這個人就是做假藥的傢伙,他身上的火焰難聞的要死。
白焰的聲音連通沈灼的神識,他瞳孔驟縮,很快又不動聲色地壓下去,抬手不經意般從耳朵上拂過,把白焰取下來掩入衣袖中。
沈灼見過嚴洛冰的火,有劇毒,而且帶有腐蝕性。那日客棧交戰之時,桌椅只是沾到零星的火苗,就被腐蝕出焦黑的印子。
心腸歹毒之人,配上如此歹毒的火焰,就連領悟的技也如此陰損。
沈灼撫|摸著白焰,讓她不要衝動,自己不動聲色地打量嚴洛冰。身為丹心宗身份地位極高的弟子,他身邊跟著的兩位長老也是修為不俗。
沈灼想起上次在城池內被凌霜雪斬殺那人,因為有段炎淳幫忙,沈灼後來的確什麼訊息都沒聽見,段炎淳處理的悄無聲息。
沈灼和凌霜雪回到花錦城後,那個身份也隨之消失,恐怕嚴洛冰在外掘地三尺,也不會想到這個人就在自己眼前。
前去通報的護衛回來了,這次不僅他一個人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人。
對方搖著扇子,一席青衫儒雅,臉上帶著笑意。他看見沈灼,快步上前相迎,笑道:段秋怕你找不到地方,特意讓我出來接你。
沈灼不禁挑眉,倒不是懷疑宋煜書說的真實性,而是宋煜書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什麼稀世珍寶,讓他覺得彆扭又不舒服。
有勞了。沈灼嘴上客氣,腳下卻是悄悄地拉開了距離。
他不想找宋煜書的麻煩,也不想以奇怪的姿勢出現在宋煜書的筆下。
宋煜書帶著人就要往裡走,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一旁的嚴洛冰,好似對方並不存在一樣。
嚴洛冰何曾受過這種待遇?當下就攔了宋煜書的去路,他知道宋煜書的身份,並沒有表露出敵意,反而笑意盈盈地看著對方,客套道:宋道友何必急著走?
宋煜書示意沈灼和凌霜雪先進門,自己轉身面對嚴洛冰,順便也擋住了他的去路,不解道:這位不是嚴道友嗎?有事?不過不湊巧,今日萬寶樓不見客,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