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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夜出了名的護短,被他惦記上壓根不是什麼好事。
孟扶差點就要同情墨家了,如果墨家沒有對曹瘋子出手的話。
時淵夜辦事從來不在嘴上,表態以後讓孟扶暫且把這事壓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被狗咬了一口不是立刻咬回去,而是尋找合適的時機,直接要它的命。
時淵夜事無鉅細地和凌霜雪說著曹瘋子講述的一切,提到他兩去落神澗的目的,嘆道:你徒弟的處事態度倒是一直沒變,責任心強又重感情,還能把事情都憋在心裡,誰也不說。
聞人且這事是冒牌貨闖的禍,怎麼算都算不到真正的沈灼頭上,沈灼本來可以什麼都不管,可是他沒有,他把責任攬下來了。
這其中贖罪的成分太少,微乎不計,佔比更重的是情誼。
冒牌貨傷害的每一個都是沈灼的知交好友,血脈至親,別說是用沈灼的身體給他們造成了傷害,就是他們在別處遇見危險和麻煩,沈灼也會挺身而出。
任何情感都是雙向奔赴,而不是一方付出,一方享受。
凌霜雪給沈灼搭上被子,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帶著時淵夜退出去。
九尾貓今日沒來,嬌嬌也懶得挪窩,直接在腳踏上熟睡。
對於時淵夜的話,凌霜雪笑了笑,道:有句話叫空口無憑,他倒是想說,可他能說什麼呢?奪舍他的人準備周全,你不是不信邪地查過?結果呢,你們查出被奪舍的痕跡了嗎?沒有。
在冒牌貨留給沈灼的記憶裡,奪舍這件事沒有被提及。但在其他人的記憶裡,特別是公輸彤堅定地認為沈灼被奪舍後,他們私底下做過各種調查,但都一無所獲。
冒牌貨的來歷較為特殊,他能遮蔽眾人的查探,除了凌霜雪外,他的神魂在旁人的眼裡就是沈灼的模樣。
時淵夜不滿地嘖了一聲,那種真相就在眼前,自己卻沒有證據拆穿的無力讓他有些不爽。
可你徒弟也不能一直揹著這口黑鍋,他總得自證清白。
你說的沒錯,所以在自證清白之前,要先讓人知道他回來了。凌霜雪目光幽深,意味深長地說道。
只有沈灼回來了,前後強烈對比,才能讓已經成為事實的事再度被撼動。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累,所以寫的要少點。
明天就是灼灼和師尊的專場了
晉江獨發
沈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他覺得每一個場景都很熟悉,可是仔細去想又覺得一無所獲。
他在夢境裡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沒有沈家,沒有幻月仙宗,只有他和師尊凌霜雪。他們二人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也做了很多事。
那個凌霜雪和現在的凌霜雪截然不同,他和沈灼之間客套而又疏離,除了師徒的關係外,擦不出任何的火花。
沈灼越看越覺得奇怪,他想:那個凌霜雪不如現在這個鮮活,他冷冰冰的像是設定好的程式,冷靜地執行自己的任務,等待著最終的結束。
沈灼看的難受,心情越發煩躁,掙扎著從夢境中醒來。
現實裡天光大亮,他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間裡,陽光落在床頭,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沈灼抬手遮擋,手腕上白焰緊緊地依附著他,沒有出來調皮搗蛋。
沈灼很欣慰,他拿起床頭放著的衣裳穿戴整齊走出門。他剛在門口站定,還沒來得及掃一眼院中的情況,就被一個身影嗖地一下竄過來撲倒在地。
傻大兒嬌嬌在宗門露臉後被允許恢復本體,這幾天歡樂地顯擺了一圈,還偷偷跑到追雲峰拐走宗主的九尾貓,心甘情願給它當坐騎,帶著它在宗門裡撒歡,氣的宗主一看見他就頭疼,三申五令不許弟子們把它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