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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以為他和墨卿語就此有緣無分,再難相見。萬萬沒想到,墨卿語會來幻月仙宗找他。
今日重逢,他甚至有些不敢認,記憶中溫柔可人的少女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顰一笑都牽動江凌的內心。
墨卿語對外說的是拜訪幻月仙宗,但實際就是為了江凌,只不過這套說辭明面上能讓墨家的人臉上好看一些。而且她再三為江凌說好話,保證江凌會在宗門大比上一飛沖天。
一鳴驚人這種事江凌自己都沒底,也不知道墨卿語哪裡來的底氣。他不願意讓墨卿語失望,哪怕自己內心充滿了苦澀,也會順著她的意。
沈灼聽到這裡疑慮驟起,如果說墨卿語對江凌的自信是來自內心的愛慕,情|人眼裡出西施。那墨卿語找對地方,直奔幻月仙宗而來,沒有提及推薦信的事就耐人尋味。
江凌不知道弄錯了,她還能不知道?
沈灼心裡有所猜測,但想想又覺得太過驚悚。冒牌貨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從一開始就能奪舍女主角,又何必多此一舉,先奪他的身體?
他這樣做除了讓沈灼身敗名裂外,對追求江凌沒有任何利處。而且二次奪舍要擔的風險更大,墨卿語又被墨家牢牢護著,他成功的機率更小了。
這種虧本買賣得不償失,沈灼不信冒牌貨有那麼蠢。
宗門大比臥虎藏龍,我能幫到沈師兄就已經心滿意足,只怕要讓卿語失望了。江凌沒有好戰之心,對宗門大比鬥志不高。他一面搖頭,一面感慨,打斷了沈灼的沉思。
沈灼回神,斟酌道:江師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我們都站上那個賽臺,那便全力以赴。縱然是你我切磋,也要盡全力才夠暢快。
沈灼驕傲,不屑施捨。他要和江凌一決高下,斷然不願意江凌放水。他要的是名副其實,而不是惹人非議。
江凌詫異地看著沈灼,愣了一會兒笑道:沈師兄說的對,是我思慮不周了。你能憑一己之力醫好曹瘋子,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我要是不全力以赴,反倒是對你的輕視。
沈灼見江凌開竅,知道他不會玩玩而已,繼續勸解道:江師弟能這樣想再好不過,墨卿語都能為了你不顧家族阻攔踏出那一步,你要是讓她失望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江凌有些感慨,道:卿語的確和以前有所不同,她變得更堅強也更穩重。
覺得陌生了?沈灼反問。
江凌搖頭:不,她還是她,沒有變,只是成長了。
從江凌離開墨家到再見面已經過去很久,久到他習慣護在身後的姑娘已經能和他並肩而行,共度風雨。
沈灼垂眸,心裡有些驚訝,江凌比他更瞭解墨卿語,既然他眼中的墨卿語沒有變,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沈師兄,謝謝你。
嗯?沈灼不解地抬眸看向江凌,迷惑道:謝我做什麼?
江凌笑而不答,轉移話題道:沈師兄去休息吧,你們明天不是還有事要辦?
沈灼抬頭看了眼天色,月色偏移,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他起身環顧四周,檢查了周圍的陣法,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去休息。
後半夜該是墨家的人守夜,但是江凌沒有叫人,他一個人坐在火堆旁,盤膝納氣,保持警覺的同時也不忘抓緊時間修煉。
夜色漸濃,有人從帳篷裡出來在江凌身邊抱膝而坐,默默地看著他。眼神裡的眷戀,是多年不曾相逢的愛意纏|綿。
林間安靜下來,偶爾才有幾聲野獸的低吼,遠遠地傳來。
一|夜相安無事,天方破曉,篝火燃盡。
沈灼打坐半宿,沒有深眠。他從帳篷裡出來,打算去附近探探路,一抬頭就看見墨卿語靠在樹上熟睡,身上披著江凌的外衣,而江凌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