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圈子裡也是劃出許多界限的,江家和季家的關係,令初一不得不無條件站在季洛甫這一邊。
所以後來初一警告初願,離隋禹遠一點。
可在某個夜晚,初願喝的酩酊大醉,給初一打電話,哭著說她喜歡上了隋禹,問初一她要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圈子裡都是他的流言,愛上這樣的男人能怎麼辦?
初一反問初願:“讓你站在你母親的位置上,你願意嗎?”
得到了這樣的男人,以最為認可的姿態站在他身邊,你覺得你得到了一切,但仍舊要看他在外拈花惹草,你願意嗎?
初願沉默幾秒之後,說:“是我錯了。”
看吧,其實她們都不願意愛一個不願為自己停下來的人。
喚醒初一意識的,是季洛甫的聲音。
季洛甫:“霍綏讓隋禹去查了,大概明天就能知道是隋家哪位了,具體的情況也能知道,安心的等著吧。”
初一:“嗯。”
“不過我覺得你要做好準備。”
“她是自己放棄這個世界、放棄我的準備嗎?”初一說話的時候高高地抬起頭,脖頸線條流暢,璀璨碎光淌在她白皙面板上,層層碎金。
季洛甫:“嗯。”
初一說:“我一直都做好了這個準備,但我總得知道真相。”
她想知道,那段時間江晚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放棄?人間還有那麼多美好的、值得留念的東西不是嗎?
如果沒有。
那麼初一,她唯一的女兒,不也應該值得她多愛人間一次嗎?
明明她那麼愛她。
明明這世上是她帶初一來的。
初一很難想象,江晚在那個夜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想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
夜很深了。
季洛甫從床上起來,他開啟臥室門,關門前他回頭望了眼床上,初一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睡顏寧靜又淡然。他勾了勾唇,繼而緩緩地關上了門。
離開臥室之後,他徑直走向書房。
陸程安已然在那裡等了他許久。
季洛甫坐在位置上,問他:“隋禹問出些什麼?”
陸程安說:“問到了,是他小姑,說是遇到初其風的時候才二十歲,但是在隋家那種地方,哪裡會有一個正常人?那也是個瘋子。初其風追了她很久,一副雖然我結婚了但是我不愛我的妻子我只愛你的樣子,把她感動的要死,然後這位瘋子就上了初其風,對,你沒聽錯,是她上了他。”
“……”
季洛甫蹙眉:“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說重點。”
“重點就是,上床之後,她翻出了江晚的電話號碼,然後給江晚打了電話過去。”
季洛甫:“她???”
陸程安翻了個白眼,“還有更傻逼的內容,她在電話裡對你丈母孃說,你老公在我床上,你是要離婚呢還是準備每天都等我激情之後給你打電話呢。結果你丈母孃說了句’enjoy’你敢信?”
季洛甫沒有半分想笑的慾望,他問陸程安:“具體日期她記得嗎?”
“問了,剛好是你丈母孃出事的那天。”
事情到這裡,已然水落石出。
江晚愛的卑微,沒有任何的尊嚴,但是這個電話卻讓她幡然醒悟,她再愛,也要有忠貞。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但是不能接受他愛著許多人、卻不愛她。她很早就知道了隋欣蓉的存在,但一直以來都騙著自己,覺得這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但是這個電話卻給了她狠狠一個巴掌。
逢場作戲又何至於此呢?
或者,對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