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淡笑著說:“他出差去了。”
日子照舊過,他在不在,似乎也沒多大差別。
但初一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在辦公室的時候還好, 忙著工作,但到家之後,便發現哪裡不一樣了。家裡似乎少了點什麼。
當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次,最後得出結論來。
少了他。
可兩個人在家的時候,也鮮少有交集, 唯獨吃飯的時候會在一起,其餘時間都是各幹各的。她很享受獨處的感覺,但此刻又覺得或許兩個人會更好。
初一翻了個身,拿出手機看了看。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她認命似的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自己的枕頭,下床, 走到隔壁房間,開啟門。
季洛甫的房間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
初一開啟燈,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瓶香水。
那是她某天逛商場時買的, 這款香水的香評她實在喜歡的要命:生前與你不相往來各走陽光道或獨木橋, 死後這條漫長的冥府之路我也不願與你作伴。
生前既然無法長伴身側, 那麼死後也天各一方。
初一試了試香水, 木質香調, 她腦海裡陡然浮現出季洛甫的身影,於是當場買下,回家之後便送給了他。
他一直都開著,放在床邊。
初一垂了垂眸,不知道想些什麼。
半晌,她鑽入他的床上。
翻了個身,拿出手機給他發訊息:?
大半夜的,她怕他已經睡著,只發一個問號小心試探。
沒想到季洛甫回的很晚。
季洛甫:【還沒睡?】
初一:【我在你的床上。】
這句話實在是太曖昧了。
尤其是在這寂靜漆黑的深夜,夜晚除了適合沉睡,更適合縱歡。可他們夫妻二人,既沒有入睡,也沒有相擁響歡。
季洛甫揉了揉眉,無奈道:【乖一點。】
初一抱著枕頭,趴在他的床上。
窗簾半拉,有月光傾瀉進來,照的一地透亮。
她今晚興致格外高,笑著說:【我不乖嗎?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是一個人睡在你的床上,抱著你的枕頭睡的。】
季洛甫:【我在的日子你也是一個人睡的。】
初一:“……”
和自己老公聊|騷怎麼就這麼難?
初一:【你在幹嘛?】
季洛甫點了支菸,叼在嘴上,煙霧繚繞,他的雙眼在氤氳霧氣後變得迷離幾分。
他嘴角若有似無地挑著笑,“想我了?”
初一當下反駁:“沒有。”
季洛甫拿她這口是心非的模樣沒有半點辦法,但午夜時分人的意志最不清醒,再加上他晚上喝了點酒,菸酒加身,有些話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可是初一,我想你了。”
初一這次沒回。
她撥了個電話給他,接通之後,她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聲音含笑,似近似遠地說:“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初一老實回答:“睡不著。”
“所以跑到我的床上?”
初一扭頭,盯著放在床頭的那瓶香水,問他:“很喜歡這瓶香水嗎?”
他吸著煙,嗓子眼癢的不行,咳了幾聲,聲音有點支離破碎的:“好歹是你送我的第一個東西。”
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卻也表明,是和她有關。
初一心想這人當真沒談過戀愛嗎,他每次都能用最簡單的話讓她心動,讓她有種,他是在努力愛她的感覺。
或許是這夜色太深了,初一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