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
“……”初一不知從何說起。
蘇花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和季洛甫發生什麼事了嗎?”
初一低聲應了下,卻又改口:“不是和他發生了什麼事,是我自己這邊出了一點事兒。”
“不喜歡他?想要離婚了?”
“不是。”
蘇花朝:“那是什麼呢?夫妻之前, 除了不喜歡以外, 還會有什麼大事?”
有風從窗外吹了進來。
裸露在外的肌膚被風吹的涼嗖嗖的,汗毛立起。
她搓了搓胳膊,低眉斂目, 說:“這次和新銳的官司,是他出面解決的。”
“哦, 你怪他不告訴你, 怪他在背後瞞著你。”蘇花朝是過來人了, 她越發覺得初一像當初的自己,太獨立,不願意旁人向自己伸出援手,更不願意自己身旁親近之人在她的工作上摻一腳。
年輕時以為這樣很好,獨立且清醒,但直到後來才發現,當時的自己有多幼稚。
初一點點頭,她果然沒有找錯人傾訴。
或許是她不太愛與人交心,所以這個時候,腦海裡掃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談論這件事。恰好蘇花朝電話打來,或許恰好是蘇花朝合適談論這件事。
所以她就這樣說了出來。
蘇花朝說:“還有嗎?心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一口氣說出來吧。”
“……”初一說,“為什麼我做什麼事他都知道,他在我身邊安排人了嗎?而且我和他是獨立的兩個人,我的事是我的事,和他無關。”
是真的像年輕時的自己。
倔強又獨立。
可惜年輕時的她,並沒有人在面前耳提面命地指導她,告訴她要用何種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她不會是第二個蘇花朝。
蘇花朝笑了下,她的聲音溫柔,徐徐道:“你聽聽你的話,初一,你總是把你和季洛甫分的那麼涇渭分明,有什麼意義嗎?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的丈夫,是你結婚證上的另一個人。排除掉你對他的感情,他是你的丈夫啊。作為你的丈夫,你的事還只是你的事嗎?他就不能插手嗎?”
初一沉默了。
蘇花朝也沒急著往下說,她需要時間思考。
許久,初一輕聲說:“我介意的點不是這個,我只是介意他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就幫我把所有事情搞定。”
“不好嗎?”蘇花朝反問道,“不需要你操心,不需要你糾結,不需要你動任何心思,事情就這樣解決不好嗎?你既然都接受了自己喜歡他的事實,為什麼不能把他的全部都接受呢?還是說,你只能接受他表面對你的好,而無法接受他的全部?”
“就算!”蘇花朝加重聲音,“而且,就算他真的在你身邊安排人了又怎麼樣?他會傷害你嗎?更何況,他做不出這種變態事情。”
初一的大腦原本就很亂,和蘇花朝聊了之後,似乎是清楚了些,但似乎又更亂了。
初一說:“但他不應該和我說一聲嗎?畢竟是我的事。”
蘇花朝笑了下:“其實也是霍綏今天和我說我才知道的,我也一直被瞞著,但是初一,我沒有一點的反感與厭惡,也沒有生氣,反而是很幸福。但我能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換做是當初的我,也會很生氣,明明說好了我的事是我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你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參與進來呢?”
“是。”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尤其是聯絡到之前的事,明明說好了要是與她有關,希望他能和自己說一聲,但是這次他依然沒和她說任何只言片語。
“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發現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蘇花朝嘴角噙著笑意,她緩緩道:“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