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甫沉著眸,說好。
司機接過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裡,上車之後,季洛甫問他:“她人呢?”
“venus這段時間在德國,她每年十月都會去德國的。”助理邊開車,邊回他的話。
季洛甫想起來了,每年十月德國的啤酒節,朝夕這個愛就如命的人,跑到國外都開起了酒莊,啤酒節自然也是不會錯過的。
不過啤酒節又髒又臭,大街小巷都充斥著喝醉酒的嘔吐物和排洩物的異味,朝夕這麼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倒也能忍。
車開了好一段。
初一突然靠了過來,問他:“venus是誰?”
季洛甫:“朝夕。”
沒有想到會是季朝夕。
初一突然想到什麼,她在後座蠢蠢欲動,眼裡泛著光,問他:“我們會和她見面嗎?”
季洛甫:“你想見她?”
初一:“我對她挺感興趣的。”
“挺感興趣……”季洛甫扯了扯嘴角,他說,“我和她很久沒有聯絡了。”
“那這司機?”初一朝前面的司機抬了抬下巴,疑惑極了。
季洛甫垂著眼眸,馬路兩旁路燈一盞盞閃過,隱隱綽綽的光落盡車內,在他的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笑容隱晦,緩緩道:“不是她安排的,是她邊上的人安排的。”
季朝夕對他的態度向來是不冷不淡的,別說是對他,她對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不冷不淡的。
他們上次聯絡還是年前,他問她回國嗎,她如以前一樣回他:不回。
便沒有後續了。
她那樣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人,是不可能安排司機來接他的。
所以……
季洛甫笑了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初一好奇地看著他,“朝夕身邊的人?”
季洛甫用口型示意她安靜。
她便沒再說話,想往車門邊挪挪身子,卻被他一把抱住,摟入懷裡。
她一個不注意,跌在他的腿上。
季洛甫低眸看她,眼裡印著窗外燈火與淺淡笑意。
電話在這個時候接通。
那邊的聲音不鹹不淡,初一在這個位置,也能聽到。
“大哥?”
季洛甫聲音寡冷,“在哪?”
“我在公司啊。”
季洛甫仍舊是笑著對她的,但說話聲音很冷,“陸二,我再問你一遍,你在哪?”
陸程安洩氣地抓了抓頭髮:“我和朝夕在一起。”
季洛甫:“是你安排她的助理來接我的?”
“沒有啊。”陸程安有一秒的困惑,“你……你在歐洲?”
季洛甫蹙眉,“嗯,我在羅馬。”
頓了頓,
季洛甫和他說,“把手機給朝夕。”
陸程安:“好。”手機那邊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音,很空曠,隱隱的有回聲作響,敲門聲,開門聲,繼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嗯?怎麼了?”
“大哥的電話。”
初一這會兒能聽清那個女人的聲音了,清冷極了:“到羅馬了?”
季洛甫側臉冷冽,“你從哪裡知道的我的行程?”
“唔……知道這個很難嗎?”朝夕說,“放心,至少我還是承認你是我哥的,這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季洛甫默了默,似乎是接受了,他問她:“不見一面?”
朝夕嗬笑了聲,“沒有見面的必要。”
“她想見你。”季洛甫伸手,摸了摸初一的下巴。
朝夕思考了幾秒,說:“我看過她的照片,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