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續:“哪有?”
“你剪的歪了。”初一邊拿剪刀剪窗花,邊說, “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一點兒長進,剪的窗花是真的醜。”話音落下,她剪完最後一刀, 刀聲清脆利索, 她把刀放下, 抖了抖剪紙,呈現在眼前的窗花漂亮大氣,完美的像是從店裡買來似的。
初一不自覺臭美:“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 簡直不忍直視。”
江續自知自己剪的確實不太好看,他摸摸鼻子,“能看就行,要求別那麼高。”
“你要嚴於律己啊。”初一漫不經心道。
江續拒絕,他面無表情地說:“不,我是個嚴於待人,寬以律己的人。”
“…… ”
貼完窗花之後,江續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他撇頭看向初一,她低垂著腦袋玩著手機,江續有氣無力地喊了聲:“喂。”
初一懶洋洋地:“幹嘛?”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很喜歡結婚?”
“……”
初一警惕地抬起頭:“怎麼這麼說?”
江續:“我就問問,是不是比起戀愛,更向往結婚?”
“不知道。”初一坦白說,“每個人都不同吧,不能以偏概全。”
江續輕笑了聲,他雙手搭在腦後,低垂著眼看著窗外。
初一扔下手機,問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江續:“無聊問問。”
“有人向你逼婚了?”初一試探地問他。
果然,江續的神情一僵。
初一氣定神閒地繼續發問:“女朋友?”
江續翻了個身,背對著初一,聲音含糊道:“大人的事小孩兒別多管。”
“上次你車裡那件女款外套的主人?”
“……”
他不說話,初一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了。
於是,她再一次輕飄飄地說出一個名字來,
“程歡顏?”
江續騰的一下從位置上坐了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初一:“你從哪裡知道的?”
初一也愣住了,“真的是她啊……”
她也沒想到自己一猜就中。
江續皺了皺眉,左右看看,見家裡沒別的人,他說:“程歡顏和你說的?”
初一搖了搖頭:“沒,我和她沒什麼交集。”頓了頓,她覺得哪裡不對,“所以程歡顏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嗯。”江續說,“她剛去上班的時候,說遇到了一個新同事,長得挺漂亮的,就是運氣不太好,被人擠兌,我當時還說了你幾句,哎別用那個眼神看我,上班第一天就被擠兌,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好吧!”
初一敏銳地盯著他:“你背地裡說我什麼壞話了?”
江續舉手投降:“我保證,如果知道是你,我絕對會…… ”他頓了頓,眼神堅定,不急不緩地說,“說的更過分!”
“…… ”
初一左右看看,甩了一包紙巾給他。
江續嬉笑著接過,他雙手玩著紙巾,低笑著說,“上班第一天就被同事擠兌,這事兒為什麼不和家裡人說?我送你去上班,不是為了讓你受欺負的,如果早知道你在外面受欺負,我肯定把你帶在我自己身邊。”
初一鼻頭一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她比以前還要敏感,會因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流淚。
好比此刻。
她吸了吸鼻子,撇嘴說:“你們是製藥公司,我過去幹什麼,做你們的小白鼠嗎?”
江續朝她壞笑:“做我的小蜜啊。”
“……”
瞬間氣氛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