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殊卻道:“除了你,沒有別的要乾的。”
宋風時暗罵:果然,又是幹!
宋風時拿了檔案回去策劃小組,又想起了剛剛金蘭殊說“反正你也是要跟我一起跳走的,這邊的事應付一下就行”。宋風時回過神來,才有些賭氣:“這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工作呀!他金蘭殊倒好,直接就叫我走。好像我就一定會跟他走一樣!”
但是,權衡一下,宋風時還真的就是會跟金蘭殊走的。
在公在私,跟金蘭殊走都是最經濟、明智的選擇。而金蘭殊這樣事先與他明說,對他宋風時也是有利的。
可是被金蘭殊這麼一說,他的心就是有些不爽呢。
果然,金蘭殊這種將“好話”說成“歹話”的能力是不會減退的。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宋風時收到了金蘭殊的簡訊:“我過來找你。”
宋風時一怔:這個金蘭殊在寶梵琉裡頭就是個閃光棒,走到哪兒都是黑夜裡的螢火蟲,誰都盯著的。他過來找我,那今晚全公司都知道我和金蘭殊一起下班了……
然而,宋風時仔細一想:這說不定就是金蘭殊想要的吧。
之前金蘭殊和宋風時“冷戰”的導火索就是宋風時一直和金蘭殊處得鬼鬼祟祟的。現在,宋風時先過去服軟了,光說一句軟話恐怕還是不夠,態度還是要拿出來。
“可是……可是我們這樣算什麼呢?”宋風時想了想,“到底我和他是什麼關係?這還是得問清楚的。”
原本宋風時看到簡訊,認為金蘭殊很快就會過來的,沒想到卻等了半個小時。但他也不覺得什麼,金蘭殊大約是有什麼公務絆住了,都是正常的。最近工作都很輕鬆,是以小組的人都準時下班了。因此,金蘭殊到了策劃小組的時候,只有賈克琳和宋風時還在。
賈克琳還是頭一次見到金蘭殊“下凡”,每次都是她自己上去“面聖”的。她立即站起來,笑盈盈地走過去:“金總,怎麼來了?”
金蘭殊看了看腕錶:“你也還在啊?”
賈克琳笑著說:“工作嘛,我這個人呢,不做完工作是不會離開的,偏偏又是特別完美主義,所以總是拖一陣子才能下班呢。”才不會告訴老闆是因為約了小姐妹去吃飯,在等她們下班呢。
金蘭殊目光越過賈克琳,看著宋風時,便問:“你行了沒?”
“行了。”宋風時背起了一早收拾好的挎包,“走阿。”
賈克琳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記起來宋風時和金蘭殊是“老同學”,那就覺得不算太奇怪了。她笑著說:“你們是……一起?”
宋風時半尷不尬地笑:“我們約了一起去吃晚飯。”
要是平常就算了,但最近風頭火勢的,賈克琳也顧不得了,便笑著說:“這樣啊,我剛好也餓了,沒吃飯……”
金蘭殊說:“餓了就早點把活兒幹完去吃飯吧。”
賈克琳也無言以對了。
於是,金蘭殊就帶著宋風時走了。
金蘭殊帶著宋風時到了一個闊巷。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個深巷子裡竟然也有一處酒家。酒家是水磨石圍牆、硃紅漆大門,門上掛著匾題著燙金字“甘泉居”,兩側牌匾一左一右寫著聯句“曉枝滴甘露,味落寒泉中”,是宋朝梅堯臣的句子。
金蘭殊帶著宋風時叩門了,開門來迎的是一個穿旗袍的貌美女子,問:“是預約了麼?”
金蘭殊拿出了卡片。在燈光下,站在一旁的宋風時看得分明,卡片上寫的是“傅丞”兩個字。
金蘭殊和宋風時被帶著進了甘泉居。二人在竹橋上走過了一個蓮池,便到了一處水榭,水榭四面是透雕的木槅。進了水榭內,就見一桌桌的客人坐著,每一桌的位置都很寬敞,並用雲母插屏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