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爾雅微微仰頭與他對視,早已看透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把拉著他的手在身邊坐下來,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我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你快看看這些。」
她早已看穿了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卻懶得說破的情願陪著他演出戲。
想到這其間所含的心意,何爾雅微不可查的又再揚了揚嘴角。
「都是些什麼鬼,一個兩個的分手費。還借子上位,借子上位的人分明是我。還去母留子的被離婚,繼承前夫的遺產更香。呵,不過腦子的話罷了,你別往心裡去。」
林隋洲這話說的,彷彿他自己從前就沒提過分手費之說一樣。不悅諷刺中,不忘觀查身邊人臉上的情緒變化。
氣氛忽然有一瞬變得安靜,林隋洲在她這種沉默中,逐漸變得有些忐忑,但面上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從容神色。
「呵,我是個挺懶的人,這樣的折騰不是我的風格。」
他已年近三十五歲了,前半生一直在陰影與忙碌中過得不快活。如今好不容易幡然醒悟,還不趕緊抓住老婆孩子過些舒坦日子。不閒累的瞎折騰,那是得有多蠢才能幹出來的事。
陽光透過玻璃打照在林隋洲面上,只另何爾雅覺得,他微抬下頜對網路評論的不屑,有著股別樣的可愛。
一時控制不住的側身,在他臉上印了個吻。然而這個吻,卻刺激了林隋洲。
他速度轉身捧住她的臉抬高,低頭就捉住她的唇,飢/渴如潮的瘋狂含/吮勾逗。
直至呼吸急促粗/濁,血液往下沖斥的瘋狂叫囂,也不願意分開。他肯定是著了她的魔,不然怎麼連場合也忘了。
許瑞像往常一樣推門而入時,前胸被個橙子砸中。急忙退出去關上門後,捏著橙子恨不得自戳雙目的同時,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等過一陣再毃門進去時,見先前吻得跟只飢慌野獸般的人。已一臉高冷禁慾,彷彿什麼也沒被撞見過的坐在辦公桌後,頭也不抬的朝他問:「什麼事?」
許瑞走過去把手裡的檔案遞到他手邊,也不忙著離開,而是走到何爾雅面前。
「雅雅……」
林隋洲手中的鋼筆劃穿了紙張,忙抬頭朝許瑞後背望過去,想說些什麼卻又聽他說:「恭喜啊,我看到有很多粉絲這樣喊你,不介意我也這樣喊你吧。其實,我也是你的粉絲來著。你的好幾部劇我都看過,特別是那部《回家》。你演的那個小姑娘,靠在門框上朝她嫂子翻白眼不屑的表情還有那段臺詞,簡直演得讓人……總之是很到位,演技很棒。能跟我握個手,替我簽個名嗎?」
起初,何爾雅有些呆怔,後又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忙握了握他的手,接過他遞下來的一張卡片與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不失禮貌又有些紅著臉道:「我以為像你們這種精英人士,是極少有空看電視劇的,特別是那種家裡長短的。我演得很爛,沒有你說的這麼好。」
許瑞忙把簽名卡片收好,「啊,你演得很好,只是角色不是主角,又是很不討喜的角色原因吧。隋洲這種人不愛看劇是真的,他常常覺得太傻太浪費時間,但我還是挺喜歡看的。」
對於許瑞的暗中捅刀,林隋洲「感動」得捏緊了手中的筆。但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樣子,又生生是忍下,故作大度地朝他那邊微笑:「許瑞,你沒事可忙的嗎?」
許瑞根本不理他,一會兒又與何爾雅聊些她演的其它劇,一會兒又誇她懷孕了還氣色這麼好,美女就是美女,懷孕了反而更美,直把她逗得開心不已。
林隋洲恨不用眼神射穿許瑞的後背,恨不得一把捏死他。那是他的女人,用不著他來哄逗。
等人好不容易離開後,何爾雅終於笑夠的抬眼看向林隋洲:「許瑞這人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