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甫問她:“護膚品沒用嗎?”
“用了的。”初一在護膚品化妝品這塊兒也是毫不吝嗇的,一到冬天,lamer的面霜厚厚的塗上一層,隔天,被風吹的泛紅脫皮的面板就好了很多。
然而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風也是真的刺骨。
季洛甫無奈地嘆了口氣,“以後還是少帶你出門比較好。”
初一也頗為贊同:“我也喜歡待在家裡。”
很快就到了電視臺。
電視臺外面燈光如晝,初一從季洛甫身後探出頭來,一個箭步走到他身邊,她問他:“在幾樓你知道嗎?”
季洛甫:“嗯。”
初一盯著大樓外的“南城廣電中心”這幾個字樣,燈光閃爍,她雙眼痠澀,忍不住收回視線,她不經意地問他:“主持人是誰啊?”
彼時已經走到了電視臺的大廳了。
電視臺裡已經通了暖氣,有股熱浪從腳底襲來,她的身子暖和了幾倍。
季洛甫抿了抿唇,還是把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初願。”
初一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剎那的恍神。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想到她和初願有太久沒有聯絡了。
剛回到南城的時候,初願找過她,初一也很真誠地善待她,她從沒把初願當作敵人,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和她們無關。
但總歸是有隔閡的。
所以初一對她好,也是留著餘地的。
初一疑惑道:“她怎麼做訪談節目了?”
季洛甫:“職位調動,很正常。”
她點點頭,不再問了。
上了電梯,季洛甫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季洛甫接起,冷淡的一聲:“喂。”
他對旁人似乎都很冷淡,只說“到了,在電梯上了”便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
初一皺了皺鼻子:“電視臺的人?”
季洛甫說:“初願。”
初一詫異:“你對她的態度……”
“不可以嗎?”剛好電梯到了,兩個人走了出去,季洛甫蹙著眉,非常不解,“她又不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給她好臉色?”他臉上帶著一貫的蔑視,“更何況,是他們求著我辦事,不是我求他們。”
初一早已習慣他這幅盛氣凌人的模樣了,他是高傲的,卻又不自負,這一點實在難得。
就連很多時候,她都會覺得他這份高傲是應該的。
他本就應該是高傲的。
兩個人站在電梯外,等著初願過來接。
沒一會兒,就等到了初願。
她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低調,分明頂著初家大小姐的名號,偏偏行事作風低調的很,穿著的衣服也都是商場上一千左右的衣服。
初一去過她在外面買的房子,三百多平,臨江,市值過千萬,靠她那點薪水是遠遠不足夠的,初家對她著實不錯。初願有一個大的可以用華麗這個詞來形容的衣帽間,每個季度都會有高定成服送過來。任何一件衣服,都比這份薪水要高得多得多。
所以有的時候初一也很佩服初願。
明明是個心狠手辣、對於初家企業有著十足野心的人,偏偏能對初其風說出“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喜歡電視臺這份工作”這樣的話。
所以初其風最喜歡她。
因為初願……和初一最像。
這句話是初願和初一說的。
很可笑吧,分明當初是那樣決絕的趕走她的,但到頭來,最喜歡的孩子還是她。但凡初一有那麼一刻的心軟,都會再回頭,回去做她的初家大小姐,可惜初一的心是真的狠,是真的不會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