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做事幹淨利落,對待工作投入熱枕與精力,這些直接影響了下屬。
初一帶著這個團隊之後,越發的敬佩蘇花朝了。
其實這個團隊就是從每個組挖了幾個人過來的,大家也沒怎麼磨合過,但意外的,做事萬分默契,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導致初一現在十分的省心省力。
週末,初一起了個大早去博物館。
她起來的時候,季洛甫還沒起,初一和樓下阿姨說:“季大哥要是找我,就說我去上班了。”
阿姨詫異:“今天不是週六嗎?”
初一慢吞吞地嚥下嘴裡的東西,說:“我這個工作沒有周末的,有的時候工作日也會休息。”
阿姨:“那什麼時候回來?”
初一喝了口豆漿,抽了張紙擦擦嘴,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得看那邊,要是結束的快,那就早點回來,不過最晚也不會超過六點的。”
阿姨:“好的。”
初一換上鞋,拿起放在鞋櫃上的車鑰匙便走了。
到了博物館之後,她和黃敏說事情。
聊到一半,突然手機響了。
初一蹙了蹙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剛想結束通話,卻發現是季洛甫的電話。
黃敏眼尖,一眼就掃到了螢幕上的“老公”,很貼心地表示:“我正好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上個廁所,你就隨便走走,有什麼問題記在本子上,待會我告訴你。”離開之前,她還朝初一眨了眨眼,揶揄道:“你老公好黏你哦。”
初一笑著說好。
她轉身接起電話。
博物館地方大,擺放的藏品不多,她很輕很輕的一個“喂”,似乎都能聽到回聲。
季洛甫聽到她用氣音回答,笑了:“做鬼去了?”
初一走出博物館,靠在牆邊和他說:“對啊,做女鬼去了。”陽光很大,她換了個角度,問他,“剛起是嗎?”
季洛甫伸手按了按眉心,他剛起床,說話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嗓音低沉:“剛下樓,發現你不在家。”
初一:“我來博物館這邊了呀,我和阿姨說過了。”
季洛甫:“嗯,阿姨和我說了。”
他嗓音含倦,“合作時間當初定的是一個半月,按照一般的程序,一個月就能完成的,初一,沒必要這麼拼。”
前面有顆老樟樹,大概有十米高,樹葉青翠蓊蓊鬱鬱,陽光透過葉子落下一地斑駁光影。初秋的風很溫柔,帶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有落葉癱倒在水泥地上,紅的黃的,色彩斑斕。
初一盯著某片葉子出神,說:“也不是拼。”
“那是什麼?”
“我媽媽以前是學文物與博物館學的。”
沉默幾秒。
季洛甫換了個姿勢坐著。
有風聲從手機那端傳來。
季洛甫沒說話,只安靜地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者,聽她說:“她是畢業那年嫁給那個人的,據說大學的時候,那個人見到我媽,對她一見鍾情,追了好久才追到我媽,兩個人是別人眼裡的模範情侶。後來那個人去創業,吃飯不規律,胃出了點問題,我媽為了照顧他,放棄了博物館的工作。”
風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世界安靜的出奇,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非常平靜,說,“她其實很喜歡在博物館上班的,但是為了他放棄了,她說因為比起其他的東西,好像他更重要。我問她後悔過嗎?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
“——她說沒有後悔過,從來都沒有,因為她太愛他了,哪怕重來一次,她也會是選擇那個人。”
“她很天真。”初一評價自己的母親。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