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姝公主?”他眉頭輕輕一蹙,似在想什麼。
陳嬿姝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番心情,然後走上前,對著他施禮道:“三殿下,嬿姝這廂有禮了。”
他趕緊回了一禮:“嬿姝公主有禮。”
陳嬿姝起了身,緩緩抬起頭,望向他。
他的目光停在她面上,眼神瞬間發亮。
這是一種看見美好的人和事時,欣賞與愛慕的目光,而不是故人相見時,驚喜和意外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陳嬿姝有些懵。他不認識自己了嗎?
她決定再試探一下:“嬿姝與三殿下雖是初次相見,卻覺得三殿下似故人般親切。”
如果他記得她,他應該會有所回應的。
他溫文一笑,說道:“翎與嬿姝公主今日雖是初見,下次再見,便是故人了。”
他並沒有給陳嬿姝想像中的回應,甚至連暗示都沒有。陳嬿姝有些失望。她不知道是自己認錯了人,還是他故意如此。可惜那把匕首未帶來,不然也向旁人打聽。
“嬿姝公主在均陽呆多長?”他又問道。
“等太后大壽之後才會回去。”陳嬿姝回答道。
他頓了頓,說道:“均陽之人多好雅集,我也時常去。嬿姝公主若有空,也可前往參加。”
“下次有機會,嬿姝定要去見識一番。”陳嬿姝笑道。
“嬿姝公主若有興致,下次我差人來請你。”他深深望著她。
“多謝三殿下。”陳嬿姝微微躬身,又說道:“對了,三殿下還有事要忙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三殿下了。”
“嬿姝公主慢行。”趙翎拱手一禮。
“告辭!”陳嬿姝回了禮,便往前走去。
鄭櫻與殷琉向趙翎行了禮,也跟了上來,一道出了王宮。
在回殷府路上,陳嬿姝還想著先前趙翎對待自己的態度。他會不會沒認出自己?不會吧?雖然過去了兩年,但自己的容貌也沒有這麼大的改變吧?還是因為有芸香與姨母她們在,他不敢與自己相認?可是,她明顯感覺到他眼中的陌生之感,這又作何解釋?
對此,陳嬿姝百思不得其解。想著下回若有雅集,自己不妨去看看,如果有單獨與趙翎相處之時,再好好試他一試。
這廂,姜瀾回到寢宮,便看見趙翓坐到蒲席之上,左右手互搏對弈。
“阿翓,今日是左手勝,還是右手勝?”姜瀾笑著說道。
趙翓見母親回來,忙扔下手中的棋子迎了上來,對著姜瀾問道:“母后,如何?”
姜瀾將手中的畫卷往趙翓手中一塞,說道:“文采不錯,字也不差,說話做事也有分寸。母后挺喜歡她的。”
趙翓一聽,笑道:“我就知道母后會喜歡她的。”說話間,他把畫展了開來,兩行娟秀的燕尾隸躍然紙上。
他輕吟:“梅雪兩相宜,冰姿自仙風。”隨即轉過臉,對著姜瀾一笑,說道,“母后,她這是在誇你似仙子呢。你是不是受了她誇,才覺得她好。”
“母后是這種耳根軟的人嗎?” 姜瀾似笑非笑地望著兒子,“那衛雅清可比她會誇,怎麼沒見母后說她好?”
“是,是,是。”趙翓趕緊上前,為母親斟了一盞茶,笑道,“是阿翓說錯話了,給母后賠個不是。”
姜瀾微笑著接過茶盞,然後抬起頭,望著趙翓,說道:“不過,我先前試探了她一番,她似乎這回來均陽,真的只為殷琉的婚事而來,並無再與你結親之意。”
趙翓眉頭微微一怔,問道:“母后怎麼試探她的?”
“我問她以後可會再來均陽,她說不會再來了。如若她還想嫁入趙國,肯定不會如此回答的。”
趙翓低著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