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出嫁的女兒,無事不回孃家的,因而,看見殷琉回來,鄭櫻也是非常奇怪,還以為她與楊松吵了嘴,畢竟成親之前,楊松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雖然回門那日,楊松表現得體,但鄭櫻還是有些擔心。跟殷琉說了一會兒話,看女兒神色之間並無異常,她這才放下心來。
說了會兒話,殷琉便說還有些東西落在自己屋裡,上回拿漏了,叫陳嬿姝陪自己去拿。
鄭櫻見狀,便知道殷琉有話想與陳嬿姝單獨說,也不多言,讓放了她們一同離開。
出了清荷院,殷琉讓春鵑與碧綾走在後面,拉著陳嬿姝的手快走了幾步,然後一臉急切地問道:“阿蟬,快跟我說說,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跟著二殿下走了?”
聽到這話,陳嬿姝臉一紅,也沒瞞殷琉,便把昨晚自己被人下了媚藥以致失態,後被趙翓帶到東郊別院的事情都告訴了殷琉。
殷琉聽了,大為震驚。昨晚聽到管事說陳嬿姝得了急病,被趙翓帶走了,她一開始也是急得不行,後來有人在廂房後院找到被人打暈的文安公主,她便知道昨晚肯定發生了不尋常之事。文安公主醒了之後,只叫她別管趙翓與陳嬿姝之事,還說趙翓不會傷害陳嬿姝。
雖然殷琉心裡擔心表妹,但也不敢進宮找趙翓要人,更不敢聲張,又怕母親著急,便叫人回殷府稟報說自己留陳嬿姝在別院過夜。待到今日,□□鵑打聽到陳嬿姝已經回了府,她才趕了過來,找機會向陳嬿姝問個究竟。她做夢也沒想到,昨晚居然發生了這般大事。
震驚之後,她又問道:“阿蟬,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陳嬿姝搖了搖頭。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我還想去探探宋坤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是何態度。”
“你還未對宋坤死心呀?”殷琉訝然道。
“嗯,那個……”陳嬿姝臉又是一紅,說道,“之前我不是跟琉姐姐與姨母分析過了,他是最合適的嗎?”
殷琉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經過昨晚之事,你覺得宋坤會如何看你?”
聽到殷琉這麼說,陳嬿姝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想去試試。如果他真的看輕於我,我再作打算。”
聽到這話,殷琉微微一頓,然後轉過臉,盯著陳嬿姝,問道:“阿蟬,你覺得二殿下如何?”
聽到殷琉這麼問,陳嬿姝心頭猛然一跳,面上也有些發燙。隨即,她忙把臉扭到一邊,淡笑著說道:“琉姐姐,你為何如此問?”
“昨晚二殿下如此對你,你不覺得有些奇怪?”殷琉問道。
陳嬿姝面色很是不自在。她咬了咬唇,說道:“二殿下不過是心懷仁慈之心,無意中看見阿蟬身處險境,出手相救而已。”
殷琉盯著陳嬿姝,唇角一撇,說道:“阿蟬,你覺得你拿這話來搪塞我,我會信?”
陳嬿姝回過臉來,尷尬地一笑,沒吭聲。
“如果二殿下只是無意撞見此事,順手相救,他完全可以把你交給我便不管,為何要偷偷帶你從後門走?而且聽管事說,當時還是他抱著你出門的。這又如何解釋?”殷琉對著陳嬿姝問道。
“這個,我,我也不知。我當時,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話的時候,陳嬿姝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
殷琉見她這模樣,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阿蟬,那你有沒有想過,還是與二殿下結親?”
“啊?”陳嬿姝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我沒想過。”
“二殿下昨晚那般對你,明顯是對你有意啊!他昨晚帶你離開,就是怕影響你的名節。可再那種情境之下,他也沒碰你,反正處處為你著想,顯然是怕傷害到你。”殷琉乾脆把話挑明瞭,“反正你一開始也是想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