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臉, 對著賀醫工說道:“賀醫工,你快進去看看楊家少夫人的情況如何,務必保她們母子平安。”
“小人盡力而為。”賀醫工行了一禮, 便隨侍女進了屋去。
陳嬿姝轉過身, 走到楊松面前, 對著他咬牙叫道:“楊松!你可真有你的!”
“公主……我……”楊松抬起頭來,望著陳嬿姝, 眼眶有些泛紅。
“先前你從我那裡離開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如果琉姐姐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恨恨地說道,“這才多久?琉姐姐便受傷躺在裡面,你……你如何向我解釋?”
楊松紅著眼,低聲說道:“嬿姝公主,如果阿琉有事,不用你費心,我自己便放不過我自己的。”
“公主,你,你別怪公子,要怪,便怪我好了。是我不小心,害少夫人摔倒的。”說著,王紫瑜便捂著臉哭了起來。
陳嬿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對著楊松問道:“她就是你與琉姐姐成婚前那個人?”
那女子只顧著哭,沒搭話。
楊松默了片刻,說道:“我與紫瑜,以前確有一段情意……”
“紫瑜?叫得這麼親熱!”陳嬿姝冷笑一聲,望著王紫瑜問道,“先前你說,是你害我琉姐姐摔倒的?”
王紫瑜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怯怯點了點頭,說道:“是紫瑜害少夫人摔倒,可紫瑜不小心才……”
“不小心?”陳嬿姝眉頭一皺,說道,“哪有那麼多不小心?我看你分明是忘不了與楊松的一段舊情,見我琉姐姐有了身孕,嫉恨相交,故意害她摔倒的吧?”
前世,她自己便是這樣,被劉錦媛害得小產,從此便再不能生育。這王紫瑜,怕是存了和劉錦媛同樣的心思吧?
王紫瑜見陳嬿姝說自己是故意害得殷琉摔倒,臉色大變,連連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紫瑜從未起過要害少夫人的心思!”說到這裡,她轉眼看著楊松,說道,“公子,你相信紫瑜,紫瑜怎麼可能如此歹毒?如果紫瑜真有這壞心思,天理不容……”
聽到王紫瑜這般說,楊松似乎有些不忍心,忙站起身來,對著陳嬿姝說道:“我相信,紫瑜不是那樣的人!”
見楊松此時還護著王紫瑜,陳嬿姝心裡更是火大。她對著楊松說道:“楊松,先不論你這位紫瑜姑娘是否故意害得琉姐姐摔倒,但琉姐姐出事,是因她而起,這事你承認吧?”
楊松一頓,點了點頭。
“如今,你妻子在屋裡子受著苦,你的孩子都快沒了,你還在這裡護著一個害你妻子和孩子的女人,你覺得合適嗎?”陳嬿姝對著楊松質問道。
楊松呆了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陳嬿姝,只得說:“紫瑜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被我所害。”
“所以,你為了她,妻子、孩子也可以不顧了?”
楊松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紫瑜我要護著,但阿琉和孩子,我定然是要顧的。”
“你若真顧著琉姐姐,那就趕快把這個女人送回去!”陳嬿姝看了王紫瑜一眼,說道,“你覺得對不起她,要還她情,有很多的方法,不是非要養她當外室,甚至納進府來的。”
王紫瑜聽到這裡,猛然抬起頭來,說道:“公主,你別誤會,紫瑜沒有非份之想,紫瑜與公子之間是……”
正在這時,門被人打了開來。陳嬿姝也顧不得聽王紫瑜廢話,趕緊轉過身,正好看見賀醫工從門內走了出來。
陳嬿姝趕忙迎了上去,問道:“賀醫工,琉姐姐怎麼樣了。”
賀醫工望了陳嬿姝一眼,一臉沉痛地說道:“少夫人雖然無恙,但是……胎兒已經沒了。”
“什麼?”陳嬿姝一呆,喃喃說道,“這……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