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與趙翓成婚,她便是夫人,內室的事便由她做主了。到時陳嬿姝就算進了府,也只能任由她搓捏。想到這裡,陳嬿姝冷淡地說道:“多謝雅清公主好意,嬿姝不需要進城,也不需要雅清公主幫嬿姝在太后與王后面前說話。”
“這樣呀……”衛雅清頓了頓,又說道,“可是,怎麼能讓嬿姝公主你做外室呢?這樣怕是太委屈你了。畢竟,你也是堂堂一國公主呀。如此虧待嬿姝公主,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知道的人說是公主自己不願意進城,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在背後說我容不得人呢。嬿姝公主,你還是進城吧。”
“我不過是亡國之後,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陳嬿姝冷冷一笑,“雅清公主的美意,我心領了。對了,嬿姝奔波多日,今日才安頓下來,也確實有些疲累了,就不留雅清公主了。”
衛雅清知道,陳嬿姝這是在趕客了。反正自己挑撥的目的已經達到,也無謂在此逗留。於是,她微笑著說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嬿姝公主歇息,這就回去了。過些日子,我再來探望嬿姝公主。” 說罷,衛雅清起了身來。
“雅清公主慢去,我就不送你了。”陳嬿姝也站起身來,向衛雅清欠了欠身。
衛雅清微微頷了頷首,說道:“嬿姝公主你歇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罷,她轉過身,便往門外走去。
看著衛雅清的背影,陳嬿姝覺得自己的胸口像壓了一塊千斤大石似的,堵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看來,趙翓又一次騙了自己,他要娶的妻子,不是她,而是衛雅清。如今,自己要怎麼辦才好?進府當側室,一生一世都被衛雅清欺辱?可如果不進府,就是個不明不白的外室。這樣一來,自己不僅沒有任何名分,自己所出的子女也不會有任何名分!
更讓陳嬿姝難受的是,她好像除了這兩條路,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她是被自己的父母親手送到趙翓手裡,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一片悲涼。她甚至覺得,還不如像前世一般,從北濟門城樓下跳下來的時候,自己就摔死了。那樣一來,一了百了,也不用來受此受衛雅清的侮辱。
她走到窗前,看見那一樹開得正豔的海棠花。是啊,春日已經到了,可她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暖意,她覺得,自己似乎被留在了寒冬裡。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走出這個困局呢?一想到這裡,陳嬿姝便覺得自己的頭疼得緊。
天黑之後,陳嬿姝想著這一路來車馬勞頓了這麼久,大家也累了,便讓下人們都去歇息了。她洗浴之後,與蘋娘一道將阿鶥哄睡了,便也上了床。可是,她躺在床上,衛雅清那番話卻一直縈繞在她耳邊。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院中傳來一陣響動。接著,她聽到碧綾的聲音響起:“奴婢見過殿下。”
聽到這話,陳嬿姝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趙翓來了?這麼晚了,他怎麼還過來?
她連忙坐了起來,側耳聽著屋外的動靜。
“碧綾,公主這麼早就睡了?”趙翓似乎有些意外。
“回殿下的話,趕了這麼天的路,公主想必也累乏了,今晚早早便地便上了床。” 碧綾輕聲應道,“算起來,公主已經睡了半個多時辰了,現在怕是已經睡熟了。”
只聽趙翓沉默了片刻,說道:“那讓公主好好歇息,我明日再來看她。”
“奴婢恭送殿下。”碧綾道。
接著,陳嬿姝聽到趙翓的腳步聲響起,似乎在往外走去。想到趙翓一次一次地欺騙自己,她心頭一陣無名火起。反正自己擾著此事,夜不成寐,索性跟趙翓把話挑明,說不定心裡來舒暢些。
想到這裡,陳嬿姝忙下了床,趿著鞋子便跑到門邊,將門閂開啟,衝著門外叫道:“殿下,留步!”
聽到陳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