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垣低下頭, 繼續看著公文。突然,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響起, 看來,是有人快跑著往殿中而來。聽到這聲音, 他眉頭微微一皺,將筆擱下, 抬頭望向殿門。
很快, 趙翎便出現在了殿門前。只見他雙頰通紅,快步跑進殿來, 一邊跑,一邊叫道:“父王, 二哥設計害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趙垣一驚,正想細問, 只聽趙翓的聲音響起:“三弟, 明明是你做了無道義之事, 為何還要在父王面前惡人先告狀?”
“你胡說!”趙翎轉過臉,望著趙翓, 一臉怒色,“明明是你使了計,陷害於我!”
“笑話!”趙翓冷笑,“兩位叔叔也看見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卻要賴我身上?這是什麼道理?”
“你敢說不干你的事?”趙翎懟道。
見兄弟倆又要爭執起來,趙垣忙打斷趙翎,對著趙翓說道:“翓兒,你先說,你三弟做了什麼無道義之事?”
趙翓上前一步,對著趙垣說道:“父王,三弟與雅清公主私下有染,被兒子與兩位叔叔撞見了。”
聽到這話,趙垣一愣。衛雅清可是與趙翓定了親的,怎麼會與趙翎有染,他正想細問,只聽趙翎憤怒地叫道:“你胡說!我與雅清公主清清白白,這一切明明是你使的計!”
趙翓冷哼一聲,說道:“我使了什麼計?難道我先前看到的你與雅清公主摟抱在一起是假的?你要知道,當時除了我,還有兩位叔叔在場,話又不是我一人就可以說的!”
趙垣聽到自己兩位兄弟也在場,忙轉過臉,對著趙培與趙巖問道:“阿培,阿巖,你們倆說說,是怎麼回事?”
趙培與趙巖對視了一眼,面上帶著幾分為難之意。
“你們倆是長輩,有什麼儘管說!”趙垣又說道。
趙培猶豫了一下,說道:“王上,臣確實看見三殿下與雅清公主單處一室,而且,雅清公主還,還摟著三殿下。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臣也不知。”
趙巖也連連點頭,說道:“臣所見也是如此。”
趙翎見狀,慌忙說道:“父王,兒子真的是被二哥陷害的!”
“那你說說,我如何陷害你?”趙翓冷笑。
“你派假傳雅清公主的口信,約我去茶室與雅清公主相見,又借我的名義將雅清公主騙來。然後再我們飲的茶水中下了媚藥,引得我們做那些不雅的舉動……”
未等趙翎把話說完,趙翓便搶白道:“三弟,你為了脫身,真的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可知,你這番話,恰恰承認你與雅清公主之間不清不楚?”
趙翎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莫說我沒有做你所說那些事,就算我真的如此做,你與雅清公主若是沒有暗通曲款,怎會被我所騙?再說了,你說你中了媚藥,為何此時還能如此清醒?”
被趙翓這麼一問,趙翎一時有些語塞。
趙翓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過臉,對著趙垣躬身說道:“父王,既然三弟喜歡雅清公主,那兒子成人之美便是。請父王解除兒子與雅清公主的婚約,讓三弟與雅清公主成婚!”
趙翎知道,若是趙翓與衛雅清取消婚約,自己再與衛雅清成婚,那自己便完了。天下人都會以為自己與未過門的嫂子有染,他何以扶眾?還如何來爭這個儲君之位?
他心裡一慌,連忙向趙垣說道:“父王,請你相信兒子。我與雅清公主之間絕無私情!我也沒有與她結親的意思!”
趙垣一時也辨不清真相。他頓了片刻,說道:“此事容我查證後再作定論!翓兒,翎兒,你們各自先回去,待我查證清楚,自會給你們二人有個交代!”
聽趙垣如此說,趙翓哪裡肯答應,忙說道:“父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