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吃驚:“嬿姝公主?”
“二殿下,你為何來此?”陳嬿姝訝然道。
從趙翓的表情看,似乎他在此見到陳嬿姝,也十分意外:“我也想問,嬿姝公主為何來此?”
“我之前不說過,想與坤太子切磋一回雙陸棋嗎?”陳嬿姝忙解釋道,“昨日雅清公主給我捎了信兒,說是替我約了坤太子,今日申時三刻,在此相見。所以嬿姝才來了此地。”
聽到陳嬿姝的話,趙翓目光微閃,說道:“這也是接到坤太子的信兒,說今日申時三刻,約我在此打雙陸。”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又說道,“不想,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嬿姝公主。”
“是坤太子約二殿下來此打雙陸?”陳嬿姝面色一僵。這宋坤到底在搞什麼鬼?明明自己約了他,他為何又約了趙翓?
陳嬿姝神色的變化,趙翓全都看在了眼裡。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宋坤在搞鬼,而是他安排的。昨日陳嬿姝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他叫人以衛雅清的名義送的。宋坤甚至不知道今日在五銘茶室,有一場打著他旗號的約會。
當然,這一切陳嬿姝完全不知。她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事,為何宋坤沒來,卻來了趙翓。難道宋坤真是同時約了自己與趙翓?難道他嫌自己是女子,不信自己會打雙陸,所以打算與趙翓打雙陸?可這樣的話,他又叫自己來做什麼?想到這裡,陳嬿姝心裡有幾分生氣。既然宋坤這般看輕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裡候著他。
陳嬿姝抬起臉,對著趙翓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既然有二殿下陪著坤太子打雙陸,嬿姝留在此,也是多餘,不如嬿姝便先告辭了。若是一會兒,坤太子到了,勞煩二殿下跟他說一聲。”說罷,陳嬿姝便起身,準備行禮離開。
“嬿姝公主且慢。”趙翓出聲阻止道。
陳嬿姝一頓,抬眼望著趙翓,問道:“二殿下可是還有事?”
趙翓笑了笑,說道:“嬿姝公主,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坤太子還未到,到底怎麼回事,還是等他來了,問問他再說。再說了,嬿姝公主若想與人比試打雙陸,趙翓也可以陪公主。”
聽到趙翓這番話,陳嬿姝有些意外。不過,雖然他好像是一片好意,但她卻不想跟他打雙陸。衛雅清說了,她有意於趙翓,若是自己與趙翓單獨在一起打雙陸,被她知道,怕又要引起誤會,畢竟他們倆最後是要成親的。於是,她望著趙翓,半是玩笑地說道:“二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嬿姝雙陸打得可不差,而且,嬿姝一向只與打雙陸高手過招。技藝不佳的,嬿姝打著無趣。”
聽了陳嬿姝的話,趙翓的唇角輕輕一抿。他知道,她在推脫,不想與自己打。可是,今日好不容易把她約到了這裡,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
於是,趙翓淡笑道:“正好,我打雙陸也不差,均陽城裡能勝過我的,也沒幾人。就連宋坤也不敢說他能贏我。”
“是麼?”陳嬿姝一愣,似乎不太信他的話,“上回姜公子不是說,他輸了三個月的月銀給坤太子。二殿下能贏過坤太子?”
“嬿姝公主也說,是阿郇輸給坤太子,又不是我輸給他。”說著,他走到陳嬿姝面前的蒲席上坐下,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方小小的案桌,“我之間與坤太子打過六回雙陸,各贏三回。”說到這裡,他抬起眼,對著陳嬿姝一笑,“嬿姝公主覺得,我有沒有資格與公主切磋一回?”
陳嬿姝詞窮,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二殿下謙虛了。”
“那好。”趙翓微微一笑,“有勞碧綾姑娘,為我與嬿姝公主擺上棋具吧。”
聽到這話,陳嬿姝一愣:“二殿下怎麼知道我這侍女叫碧綾的?”
趙翓一愣,隨即裝作不經意地模樣,說道:“上回公主在鳳儀宮聊天的時候,曾聽公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