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哥倆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我們帶人去搶了他的工廠。可沒想到姓林的狗東西,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生意人。居然會舉著槍帶著人,把我們的人當成西爪似的,砰砰砰的一槍一個弄死了大半。」
「他哪裡是什麼生意人,他殺人時的眼神,冷靜得跟惡鬼似的。他哪裡是什麼狗之流的東西,而是喜歡血肉飛濺的野獸。他抓住了我哥,把他吊起來。想也沒想,一句話也沒說的就扣動板機,射穿了他的腦袋。我當時就躲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上,眼睜睜的看著。」
「我們兄弟從小相依為命,我哥就這麼沒了,好像把我的魂也帶走了。從那之後,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讓姓林的痛苦,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雷闖捏著煙狠狠抽了一大口,才忍住內心的恨意。然後靠在椅背上,把煙彈飛,從皮帶扣裡抽出把刀來。
他一把快速握住何爾雅的左手翻起,一刀割向了她的大拇指。
手指被割破的最初,何爾雅應該是疼的。她發出了聲悽厲慘叫,並在鮮血大量湧出間開始激烈的反抗與掙扎。
只可惜她的雙肩雙手都被人摁死在桌面,白費了一場力量而已。再接下來,她感覺不到手指的疼痛,麻麻的,就是血流量看上去很嚇人。
她死死咬住唇,無法反抗的任由他們把她手指的傷口朝向手機鏡頭拍了七八秒,又把她的頭臉朝向鏡頭開始拍著。
這樣之下,邊上還有個旁白在響著:「姓林的,這鮮紅的顏色,果然很好看吧。我此時此刻真想當面看看你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啊。」
壓住何爾雅的兩人,感覺手中的胳膊忽然一軟,掃眼下去,看看那慘白麵色,又拿手探了探鼻息,「雷哥,暈過去了。」
雷闖抓住桌面人的頭髮提高,又一把鬆開的放下去。等那額頭磕出一聲重響之下,人也全無反應後,才讓拍攝的人把影片打好碼的給等著的人發過去。
莫約十多分鐘後,影片已處理髮送完畢。
壓住何爾雅的兩人中的一人問:「那接下來呢,解決了這小明星嗎?」
雷軍又點燃支煙抽上,想了想之後露出個惡笑,「帶上人開上船,選個深點的地方綁上大石頭沉下去。我要讓姓林的,連屍骨也找不著。」
兩人依言一左一右架起桌面軟趴趴的人,開啟門朝山下外走去。
深秋夜晚的山風,有些冷嗖嗖的。大約半個鐘頭,兩人終於來到了沙灘邊。把昏迷的人往船艙一扔的捆住雙手,就去附近找夠大的石頭了。
然而,等他們找到石頭再回到船上時,先前捆人的艙板上,只剩下堆被弄斷的繩子。
「怎、怎麼辦?!」一人忍不住的開始雙腿打顫,「雷哥饒不了咱們的。」
另一人冷靜道:「穩住別慌,繼續開船出去,綁著石頭往下沉。黑燈瞎火的,錄個聲響給他聽就成。人跑了也好,起碼對咱們倆來說是好的。萬一將來倒了黴,還能自辯幾句。再說,咱們與這小明星也好,姓林的也罷,都沒什麼仇怨。只是為錢而已,犯不著賭命……」
躲在山坡樹木上的何爾雅,眼看著那兩人發動船駛離開岸邊很遠時,才從樹上滑下來。
從上衣上撕咬條布帶綁在手指傷口上方後,她在夜色裡四下觀望了下,選定個方向就奔跑起來。
她要儘快回到大路上去,有幸的話,最好能攔輛車。
此時此刻,她不怕黑夜陰森,不怕涼風襲人。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在叫囂,讓她的腿腳再跑快點,再跑快點!
很快的,何爾雅跑上了大路。可惜的是,她沿著路跑了久久,也沒見到一輛車,在如此的深夜裡經過。
她害怕會有人會追上來,根本不敢停的繼續往前拼命的跑。
不知又過多久,她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