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洲,咱們基地裡最新收制的一批貨,全讓那群該死的王八蛋們給搶走了,還打傷了我們不少的人!」電話那邊男聲的語氣,顯得又是痛心又是焦急。
「有死人嗎?」
「沒有。」
「沒有你慌什麼,東西丟了就丟了,人都沒事就好。你好好收起你的慌亂,那邊的人都看著你靠著你。都這麼幾年了,怎麼還是改不掉這個臭毛病。受傷的人先送醫救治,試試看向當地政府伸請保護。最後,把你們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如果再敢有誰來趁火打劫,也讓他們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等我準備準備就趕過去。」
林隋洲結束通話了這個電話,發動車子沖入了夜色裡,又拔通了另外一個電話:「伍爺,這麼晚打擾了,借給我一些人。」
對方一愣:「什麼事啊,要你親自出馬?」
「一批藥材丟了,我得去追回來。」
「……好吧,人我給你備好。東西追不追得回來另說,做做樣子警告一下也是好的,但別真跟他們玩命。」
「我懂,就這樣,掛了。」
☆、第七章
大雨磅礴的夜,燈光昏黃的屋內,桌椅板凳全都側翻在地,被砸毀的相框碎了滿地的玻璃。
一個男人粗喘著急氣,目光猙獰地把一個披頭散髮跪坐在地面還在不斷反抗的女人往室內拉。幾個哭鬧尖叫的孩子想要衝上去,卻被另一個陰鷙著眼神的男人攔在了外邊……
「啊……」何爾雅發出一聲尖叫地彈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一陣後,才將從惡夢中帶出的恐慌與心悸壓了下來。
摸到手機摁亮一看,才凌晨三點半而己。手指還在因驚恐而亂顫,身上也全是汗意。
她軟著腿腳下了床,喝了杯水洗了澡換好了衣服,找出拇指琴彈了起來。在叮叮咚咚的樂聲起伏中,心跳與身體總算是慢慢恢復了正常。
然後,她又想起了一個月前檢查的結果和醫生的話來。醫生說她腦子裡的瘤,雖然病症與大小暫時還不算惡劣,但也要儘快安排手術切除。卻又說任何一場手術都有不確定性,都會危及生命。
所以何爾雅選擇了再等一段時間看看,畢竟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完成,不能賭手術臺上那場不確定的萬一。
而且大伯還有一年就可以出獄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在他出獄之前就做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想到這些種種,她放下了拇指琴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樂聲轟鳴,男人高聲的回話差點沒震碎何爾雅的耳膜。
「雅姐,這個時間你不睡覺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阿光,李容祺找得怎麼樣了?」
對方似乎找了別的地方回話,何爾雅的耳朵終於清靜下來。
「雅姐,這小子藏得太深了不好找啊。」
何爾雅嘆了嘆氣,又端起正色來:「阿光,李容祺這邊繼續找。我現在還有個事拜託你去做,錢不會少你。你幫我找兩個人,然後……」
等她說完後,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了一陣嘆氣:「雅姐,你這是要幹嘛啊,要是南哥知道了我幫你做的這些事,不剝了我一層皮才怪。到時候,你可得替我求求情。」
何爾雅輕輕一笑:「知道了,不會讓他教訓你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靜靜坐了一會兒,又找出好幾樣樂器玩了一陣。等天快要亮時,才背上包拿起車鑰匙朝公司出發。
天還早,路上車況很好,何爾雅先到一家固定茶樓的包間用了早餐,又打包了好幾份才又出發。
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她的車就開進了公司的停車場。上到公司藝人公共休息大廳時,保潔薛阿姨跟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