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後悔某年,經人介紹相親,回到家中對母親含羞的點頭後,把自己關在房裡。整夜難眠的,想的全是他。
年過半百之際,才猛然發現終究是錯付一場。
溫嵐在濃重的血腥味中,終是忍不住這股痛楚的哭泣出聲,並在心底悲痛的呼喊早已逝去的母親。
薛正國對她發出的細弱哭聲只覺厭煩,但也控制著神情將人摟在懷中低聲按撫,「救護車馬上就到,會沒事的。」
只是早己冷卻的心,又哪裡能撫慰到受傷深重的人。
在他耐性就要耗盡時,救護車與消防終於趕到。當被撞得變形厲害的車門被開啟後,薛正國立既換上幅焦急的模樣。
「先把我的妻子救出去,她流了很多血!」
當與妻子前後被解救出來,又分別被抬上單架送進車裡後,薛正國才覺得耳邊終於得以安靜下來。
在行駛的救護車裡,他把這事前前後後想了遍,嘴角彎起個嘲諷的弧度……
當天空的日照,轉變為暗紅時。何爾雅耗費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帶著幾名保鏢,趕到了阿光所在的定位,是間看起來非常不錯的酒店。
何爾雅拿出只黑色口罩戴好,腳下生風的就領著人直奔樓層而去。
一路行走中,她形容不出心境的複雜。有終於要對上的鬆快,也有對未知的懼意。
但最多的,當然是憤怒與恨意!
敲門而入後,何爾雅沒有看對她發出聲不屑冷哼的姜某人。而是把眼神對上另一人,異常冰冷的來了句開場白。
「你好啊,夏濃。」
夏濃早己穿回了衣服,心知今日是避不過了。但也好,她早就膩煩了掩掩藏藏的不痛快。
她所遭受到的一切,她的仇與恨。不直面製造者,永遠都不會得到消彌與解脫。
所以此刻這種場面,不但沒另她懼怕,反而讓她整個人升起股說不出的舒暢感。
是以,夏濃笑了起來,笑得雙肩都在抖動不停。
「姓何的,太久太久了,咱們終於正式相見了。你可知道,我在心裡預想這天這幕有多久了。」
何爾雅緊了緊拳頭,微微抬高下頜的望過去,「說說吧,你不惜做到這種地步的仇與怨。」
夏濃好一陣才止住笑,然後便無所畏懼的迎向何爾雅的眼。
「我曾有個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爸爸,但他卻死在了你們何家人的屠刀下。警察通知我們去認屍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冰涼的櫃子裡。那個殺紅眼的狗東西,在他身上捅了五刀!我很想弄死那狗東西剩下的女兒跟兒子,讓他在裡邊哭死。但那兩個狗崽子聰明又多疑得很,半點也不好騙。所以,我就只能來找你或是更好騙的了。」
「人又不是我爸撞死的,他憑什麼要遭這份罪,憑什麼要負出賠上性命的代價。街面上天天有人被撞死,可沒有誰會是這樣的結局。他不該躺進那麼冰涼的地方,又被推到火中去燒成灰燼!」
「他該守著我看著我長大,讓我不被那個人渣奸/汙!你們何家毀了我原本可以的幸福人生,把我推向了煉獄。既然我活得如此痛苦,自然也要讓我的仇人比我更痛苦才行!!!」
她又淚又笑的說到最後,神色變得非常的瘋狂與猙獰。
「原來如此。」弄清了仇恨的原由,何爾雅暗道聲沒有找錯人不會算錯帳了,就朝床那兒走近兩步。
「我表姐的死,是你們幹的嗎?」
大伯的確是殺人了沒錯,但也為自身的行為付出重刑的代價,她且先不與夏濃爭論這個。
但冤有頭債有主,把旁的無辜人牽扯進來,就是不該就是下作!更何況表姐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六個月的胎兒早產都可以插管養活了。那是兩條人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