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又是那個人的手筆,再次被帶走會有什麼結果,她真的不敢深想下去。
只能一手死死抓緊林隋洲的手不放,一面心急的想辦法。
被她握著手的林隋洲,反而半點也不見緊張。昏暗夜色裡,低低嗤笑一聲,暗道,原來老狐狸是在這兒等著他。
也對,這種方式才是那種身份的人,更顯「光明」的便利手段。
把掌中掐著的腰往後一帶,林隋洲朝面前的一群人寒了眸色,「我能看看你們的證件嗎?」
來拘人的為首者,立即收回照片亮出證件給他看,「好好看清楚,我們是x市緝/毒隊的,現在懷疑你涉嫌……」
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林隋洲又是冷笑出聲:「山長水遠的跨市來抓我,還真是辛苦你們了。」
何爾雅趁著兩人說話,躲在林隋洲背後,速度的把手機摸出來一頓操作又塞回口袋裡。
來抓人的為首寸頭男,見林隋洲的神情半點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頓時來氣的把聲音提高到像是在審犯人一樣,「林隋洲,你難道是想抗拒執法嗎?」
這是個送命題,若答是,後果會很嚴重。若答不是,照形勢就要被帶走。
林隋洲轉過身,面色淡定的抽出被何爾雅緊握的手,「別擔心,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
說著,眼神快速高挑一瞬,朝門沿上方的隱蔽攝像頭望去。後又迴轉身面對這群人,眸中閃現出明晃晃的不善笑意:「看來今晚我是不得不跟你們走這一趟了,但我可以給你們提個醒。你們可能因今夜的這齣戲,而惹上毀掉人生的大麻煩。」
這群人是誰,他們的身份代表的是威嚴、是正義、是真理,何曾遇到過這樣猖狂無視的挑釁。
一群人瞬間像被踩了痛腳與底線,頓時有一人拿出了幅銀色雙銬,與另一人並行朝林隋洲走來。
看樣子,是想折了他的雙手,給他銬上銬子再說。
何爾雅來不及做任何思考的就衝上前去,張開雙臂把林隋洲給護在身後。
憤怒在肺腑裡蔓延衝撞,激得她不顧一切的厲聲質問道:「你們他媽的,別欺負老百姓什麼也不懂。這年頭電視劇裡演你們這行的不要太多,我現在拍的這部就是。在只是懷疑沒有確認犯罪事實的前題下,你們都無權用銬子銬他!就憑這條,我就可以去警務督察部門告你們!」
兩名走過來的人在原地停頓片刻,丟了個輕蔑眼神給她,「平時少看點電視劇,跟個智障似的。」
眼看他們又走過來,何爾雅更是瘋了似的,拼命阻撓不讓他們把林隋洲銬上帶走。
「阿雅,你冷靜點。」
「我他媽的冷靜個屁呀!」何爾雅回首朝林隋洲一聲大喊:「他們明顯是『受人之託』過來的,這就是個套,他想弄死你。」
林隋洲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含淚的護過,他的父親沒有,母親更是沒有過。心頭一時百般複雜,卻也不想她被牽扯進來。
是以,猛的伸手抓住她手腕,將人往大門的方向推去。
何爾雅被推倒在地上,眼看林隋洲自主朝三輛車的其中一輛鑽進去,來不及多想的追上去,拉住車門就硬生生的擠了上去。
「林……林隋……洲!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居然動手打女人……」
她揚起手朝他臉上揮去,就在前座二人以為要打上去時,卻勾住人的脖頸埋頭貼緊,氣喘吁吁的哽咽開:「……混蛋,別想甩開我。就算是下地獄,也可以有個伴的沒那麼寂寞啊!」
被她在狹窄的車裡,用個趴撲的姿勢抱著,還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當真是算不上好看。
但林隋洲卻不管這麼多,一把提腰將人抱得跨坐在雙腿上,壓著她的頭嘆息般安撫:「傻不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