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握著手機的指骨緊了緊,眸色深沉幾分,「先按排律師進去告訴焦教授,讓他鎮定點別害怕。都是走正常流程的東西,他們查不出什麼來,再暫停與之相關的帳號資金注入。最後,派人去找家屬協議私下解決。其它的,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林隋洲結束通話電話回歸沉默。這個時機掐得太巧合,不得不讓人多想。
看樣子,應該是姓薛的手筆。他是知道他並沒有讓姓雷的閉上嘴,想跟他以人換人吧。或者說,他根本不為姓雷的,而是在對他憋什麼大招?
呵,不管他在擺什麼局。他實在是膩味了跟他這樣鬥下去。只想把他扯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何爾雅也聽見林隋洲的這番回話,又平躺過來望著他,「林……林隋洲,你知道了嗎?」
林隋洲立即收起面上的陰沉表情,「知道什麼?」
何爾雅咬了咬唇,「我們的仇人,是同一個。你當年受到那樣重的傷害,全都是因為在那個人兒子的葬禮上替我說了句抱不平的話。」
林隋洲懶散一笑,抬指捏開了她又咬回唇上的牙,但手指卻留戀比在上邊輕輕撫摸了瞬才退開。
「那時我根本不認識你,也肯定不是為你。我沒那麼心善,或許只是單單瞧那個人的行為做風不順眼罷了。如果你覺得實在心有愧疚的話,我也不介意收點補償。」
「例如,把你賠償給我,怎麼樣?」
何爾雅張了張嘴,翻了個白眼:「抱歉,我就不該提起這個。」
☆、第六十五章
「抱歉,我就不該提起這個。」
薄如紙隔的秘密就這樣被捅破,何爾雅其實很想再多問句。
林隋洲,你知道當年大悲寺裡和你玩過的那個小和尚,就是我嗎?
但想到上次拐著彎的問過一回,他給出那樣淡漠無情的回答,何爾雅就萎了。
這個男人啊,在床上時偶爾會有幾句軟話。下了床,若是碰上心情不好,一張嘴能把人毒死。
所以應該將大悲寺的盲眼少年放下了吧,因為那個夏日的短暫友誼,他根本就沒看在眼裡的放在心上。
唯剩下她獨自惦念,想想都有些寂寞。
想到這兒,何爾雅暗嘆一聲的朝後背那方的人丟下話去:「我有點累,要睡會兒。」
林隋洲抬手揉上她發頂,「嗯,睡吧。」說完,又失笑的出聲:「髒得像只玩過泥巴的小野貓。」
何爾雅聲音悶悶的開啟他揉在頭頂的手:「能有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管什麼髒不髒。」
「嗯,你說的對,什麼都沒有活命重要。」林隋洲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絲毫未介意的不顧她抗拒,硬是替她一縷縷的分開汙髒打結的滿頭髮絲。
但這一覺,註定難以安眠。何爾雅陷入了噩夢中,夢裡那幾個綁她的人,撕爛她衣裳。對她做了極為過份的事,最後甚至要動手殺她。
她拼命掙扎著與他們打鬥,喊到嗓子都破音,也都無人來救。最後,她被割破喉嚨,變成具雙眼怒睜,死不瞑目的屍體。
被他們綁在一塊大石頭上, 扔進漆黑又冰涼的海水中,一點點的往深處沉去。
「啊!」何爾雅猛的驚坐起身,神思一片懵懵。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視野裡的漆黑一片,讓她有股宛如置身在海底般的慌張感。
她呼吸急促的開始與綁在手腕與身上的繩子做鬥爭,她就快要被淹死,必須快點扯斷繩子逃生才行。
忽然間,燈被人按得大亮,在她滿面是淚的怔神中,有人接近過來。
不顧她幾日沒洗澡的難聞味道,一把將她的頭擁進懷中,低聲又急切地按撫道:「別怕阿雅,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乖乖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