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隋洲這男人,對於男女間的這種事情,總是被動的那方。每每等她把他撲倒時,才開始主動起來。
從前,她錯覺地認為這個人是禁慾系,又在和尚廟裡待過,應該是不太喜歡這檔子事。後來才發現,他應當是不夠喜歡她這個人而己。
當何爾雅從回憶裡醒回神時,林隋洲已經控制住她雙手的推拒,身體緊貼著她的在輕輕磨蹭。她明顯感覺到了他某些部位的變化,但卻半點兒也不害怕。
她瞭解這個男人,他比女人更矜持,有絕不會打破的底線與傲氣。所以,冷眼看著他自我折磨了陣,然後低啞著嗓子憋出句「操」之後鬆開了她。
「林隋洲,我很感激你,真心的。從前你也不欠我什麼,不夠喜歡一個人不是罪。你身上總有些地方,讓我覺得很有禮貌與風度。比如從前,你不喜歡我隨便動你房間的擺設。我動了,你並不會當場表現出來。可是等我下次去時,總會看到被我動過的書或物件,全都回歸了原位。」
「又比如,你不喜歡吃我做的菜也不會當場說出來。只會在我走後,把菜倒進垃圾桶裡去。要不是我偶然一次記起了還欠個吻別才折回去,也不會發現。當時你僵在垃圾桶前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會為別人考慮很多,所以就算我已經發現了或許你不夠喜歡我。也卑劣的想著利用你的心軟,磨一天是一天。繼續亂動你的動西,繼續做菜給你吃。」
「總想著水滴能穿石,想著有天你會把我真正放入心上的。可是我每一次去看到又被擺回原位的東西,心底的寂寞也會逐漸加深。我已預感到我們成不了了,所以最後的日子,才加倍的纏著你,纏得你喘不過氣來,纏得你覺得厭煩噁心。其實不是別人來打破,我也可能會提出分手的。」
何爾雅一邊說著,一邊想著當年自己的痴纏。覺得幼稚好笑之餘,又有些微的傷感。
林隋洲略感煩燥地錯開她的眼神,沉默了一陣又再對上,「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喜歡熟悉自己的擺放風格,與喜不喜歡你毫無關係。」
男人與女人的想法,果然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時隔多年,何爾雅哪裡還想為此同他辯個對錯,「林隋洲,我感謝你當年對我的風度,也謝謝你在我們分手後的現在還顧著我的安危。但是,你真的該走出來了。」
林隋洲的心臟彷彿遭受到重重一擊,恨恨地一把掐緊了她的腰:「我要是偏不走出來呢,你要怎麼辦?」
見他如此失智,何爾雅淡笑了笑,「這樣的話,我只能去找個男人了。在男女關係上,你不喜歡別人亂碰你的東西。但其實,你更不喜歡去碰屬於別人的東西。」
林隋洲將她抵著牆摟高了些,幾近貼著她的唇,充滿火/藥味的字字尖銳道:「別自以為是的瞭解我,男人心底的陰暗程度,你才碰到哪跟哪啊。男人對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會咬得死緊不放。為什麼偏要執著於結果呢,說不定有天是你先覺得厭煩了。沒有承諾負擔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
何爾雅覺得林隋洲陷入了一個怪圈裡走不出來,嘆了嘆氣極為平靜道:「如果是這樣,你跟哪個女人不行,非要是我不可嗎?」
林隋洲眼中一閃而過狼狽,低啞道:「我試過了,不行,會噁心得想吐!」
何爾雅微微一愣,又釋懷一笑:「你也說過我噁心啊。」
林隋洲瞬間便吻了上去,等結束後才低聲道:「你沒那麼噁心,我沒有想吐的感覺,只是……」
「不想給出承諾而已。」何爾雅替他說出了下半句。
「是。」林隋洲毫不遲疑地說出這個字,把最真實的自己敞開給她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到開心為止。你想演戲唱歌,我也可以花錢捧你。所以,要考慮一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