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問我:“那日聽到素錦姐姐演奏好生壯闊,不如姐姐就排著最後一部分,蓮笙姐姐起頭,我做中間梁?姐姐你意下如何?”
我點點頭,這樣安排還是不錯的,每個人都在自己擅長的部分演奏,只需要上臺之前合拍就行,三人和了下拍子甚是順利上臺了,底下一群人已經圍坐在這裡,熱鬧非常,嬤嬤在一旁喊著:“下面有請三位姑娘給大夥兒演奏春花秋月夜!”
底下掌聲伴隨著起鬨聲一起吵起來,我們三個紛紛行了禮,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蓮笙調整了一下琵琶,音符開始如纏綿青絲一樣揉散開來,猶如輕紗拂過臉龐那樣柔軟,讓人聽了陷在夢裡不願醒來,我調整著琵琶眼神瞟了一眼底下人,那個熟悉身影就坐在我旁邊的桌上,依舊一身湖綠衣衫不過夾著狐襖,這天還沒這麼冷他就已經穿了這麼厚,我就那麼一眼就撞上了視線,他一臉玩味,拿著酒壺往嘴裡倒著酒。
畫月用樂聲提醒我該輪到我演奏,將手放在琵琶上腦子裡突然想起河陽,手便有些顫抖,不過將情思注入琴聲比那日更加好上幾個層次,姑姑說的一點也不錯,什麼時候將琴聲與情思融合一起,才是上上之作,玉手翻飛技藝嫻熟眼神溫柔,直到這一曲完畢之後,底下人按不住的叫好才將我稍稍喚醒一些,李行胥就在邊上鼓掌叫好,便對著旁邊的小廝說了些什麼,小廝又跟嬤嬤說了些什麼,只見到嬤嬤跑上來低頭跟我說:“李公子想讓姑娘過去一趟。”
心下警覺,他叫我準沒好事,但由於現在的身份不得不維持一下,我點點頭,等到我們三個向著底下行了禮,他們兩個離去,我被小廝引到旁邊座位上,他也不說話,只是低頭倒了一杯酒遞給我,“這天冷,喝口酒暖暖身子。”
我接過酒一杯倒了下胃去,旁邊還有人盯著,便故意化作柔媚裝坐到他懷裡,“公子喊奴家來做什麼?”說罷還將一杯酒倒在杯中,“公子想要奴家喝嗎?”
他的眼裡有些無奈,“你不怕我在酒裡下藥?讓姑娘你陪我?”
“公子說笑了,奴家所知道的公子是個無情人。”特地在無情這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我便湊到他耳邊說到:“李行胥,你不敢。”說完這一句便要離開,他死死按住了我的身子,抽出手來掏出兩碇白銀,“我要和這姑娘說一會兒話,開間上房給我。”
一把抱住我就像之前那樣往房間走去,一幫人還在後面看著熱鬧,我知道今天這事兒準會傳到林家兄妹那裡,他推開房門將我抱進屋子裡,示意小廝們守在門外,不許有人進來打擾,他坐到我旁邊,“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變了容貌我知道,現在就想問一句,要不要走?”李行胥抓起我的手,“十娘,我不想再騙自己了,我想帶你遠走高飛,我們不要管這裡的事情了好不好?”語氣裡滿是真誠,只可惜現在的越十娘已經不吃這一套了,“公子,素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是越十娘?”
“你不要這樣。”
騰地我站起來,“我早說了在元州我與你至少坦誠相待過,但換來的是什麼?是你李行胥的百般算計和趙令儀的背叛,總兵府的事情我不後悔,你這麼三番兩次在我面前演苦情戲,覺得我是個傻子值得一而再三的利用?”
他只是沉默著不說話,“你每次都這樣,元州我想走,你們想盡一切辦法套取我的信任,李行胥,你和林家兄妹有什麼不同?!”
河陽的事壓在我心裡,淚水不受控制淌在臉上,“你與我說的,蓮笙都告訴我了,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信嗎?”
“公子,我已經是梁燕人,希望你明白!”我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舉起酒杯向著李行胥:“這杯酒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一杯飲下,烈酒入喉將我嗆了好幾聲,“李行胥,你還記得你跟我你師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