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拿出幾兩銀子,老伯拿著一個精緻盒子又是拿了幾張油布紙,“多少錢?”
“在下跟姑娘頗有眼緣,這瓶,就送給姑娘。”
“不行,老伯您就直接說多少錢,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本來難活,這要是不付錢,我實在過意不去。”
我就拿出幾兩銀子放在桌上,“請務必收下。”
“好吧,這些夠多了,還請姑娘留下一兩銀子就行,”說罷,手上的瓶子已經包好,他便遞給了我,“姑娘,帶一束花走吧?”
“花?”我見老伯一臉真誠實在熱情,就看到了放在牆角的破陶瓶裡斜插著一枝紅梅,我就指著那株紅梅,“就要這個。”
老伯又是誇獎:“姑娘品位真是不俗啊。”
“您過獎了。”我只是覺得這株梅花特別想萇越山上院子裡栽種的古梅,也是紅色,突然不知道怎麼了,就想回去看看。
不如說,等到這一切都了結,回到萇越山去。
我拿著一株紅梅特意繞過了大街穿過幾條小巷,快速穿過人群,躲在暗處,那些巡查官兵著急忙慌的看著,並不注意到我身上。
終於回到了院子裡,竹林風動,簫元墨站在小徑之中,遠遠就看見我手上拿著的東西了。
“梅花?姐姐,這是去哪裡了?原本還想讓他們來找你呢?”簫元墨接過我手上的梅花,開始玩耍起來,我大約跟她講了一路上的情況還有在這家店鋪裡遇到的事情,“那老人家還真是不容易,在這裡做生意可是不容易。”
“哦,對了,這是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我把包好的香粉送給了她,兩人一起走到院落當中,不過此時院子裡又多了個熟悉的身影。
“簫元亨?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兒,”簫元亨溫柔笑著看向我,“好像上次一別,十娘你又清瘦不少。”
說罷又吩咐人趕緊送來雞湯,還有各類進補的藥品送到後廚去燉了,簫元墨緩緩開啟油紙布抱著的香粉,裡面精緻的盒子露了出來,緊接著又開啟了裡面一層,那個玫瑰瓶子就展露出來,“好漂亮!”
香味已經透了出來,“好香,好味道,這樣的制香手藝,我知道只有一家人可以做到。”
聽到她這樣說,便覺得好奇,“元墨,你說是誰?”
“麗都李家,據我所知,這家人制香手藝傳了幾代人,卻在一件事上全家被殺,他們參與了十二年前的一場刺殺,不過是刺殺失敗,因為這件事李家全家被殺。”
“刺殺?!”
“對啊,他們家也是可憐,據說是被捲進去的,那批香原本是要供奉長生像的,大概是路上被人動了手腳,送到南晉京城的時候,那香就出了問題,然後他們一家原本要去京城告狀,因為自家蒙冤,寫了幾份訴狀,南晉上下沒人搭理他們,只好去到京城,沒想到剛進,就被抓了,兩口子都被處決........”說到此處簫元墨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姐姐,那位老伯是不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聽到此處,我已經恍然大悟,“全部都是因為可笑的長生,他們全被他們害了!”簫元墨見我如此便也明白那位老伯的名諱,“所以,李家還有活口?”
“大概吧,我只是覺得這瓶子甚是配你,香味你也是喜歡的,我就買了。”我原本打算用這一句話給打岔過去,簫元亨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我一下回過神來,“對了,你不是要過幾日才來嗎?”
“我怕你會甩開元墨自己去京城,所以我先安排了幾位大將押後,幾個身手好的暗軍已經隨我進來了,”他一直注視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刻意迴避,我知道,他現在對我有些情誼不過是生死關頭之間徒生出來的念頭,做不得數。
“你有何安排?”我先開口決定打破有些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