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嚴肅,不過這孩子是自己看到大的,知道他宅心仁厚,平時決策之時還好,只要聽到這姑娘,他便會心軟下來,而且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這小世子怕是喜歡上了那越十娘。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你傷心了。”她苦笑道,“為了南晉江山,她把一輩子搭進去了,當初少年意氣奮發,如今都付諸東流,現在南晉危機未解,梁燕又虎視眈眈。”真是內憂外患來了。
“你還是把溧陽酒坊的那些人交給我罷,這些人關了這麼些天,梁燕人一定設法來救,只是他們還沒打聽到他們被關押的具體地址,但我感覺他們已經到了。”嶽山捏起一枚棋子,細細端詳,見李行胥並沒有回答自己。
“怎麼?怕我對他們不利?”
“不是,他們兩三天之前,就被人劫走了,剛才我就是去處理這件事。”
“什麼?!”她以為李行胥做事靠譜,“怎麼會被劫走?梁燕?還是別的人?”她心裡思索了幾個人,“查到是哪一路人馬?”
他拿出藏在手心裡的被記號的木塊,“這是看管他們的房門,這記號,姑姑眼熟嗎?”
“林其之?”
“他們一路人行蹤隱秘,目前看來,他們在城裡佈置了不少好手,我已經囑咐他們仔細盯著這些日子進鳳儀城裡形跡可疑之人,”
“這幫廢物!要我處理總是殺了,連幾個人都看不好,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嶽山狠狠將手上的棋子扔了地上,那棋子瞬時噢摔成兩半,李行胥見她如此生氣也不言語,“姑姑莫要生氣,這地方很隱蔽,幾乎只有樓里人才會知道,他們如何知曉溧陽酒坊的人被我們藏在此處。”他們那地方在偏遠角落,在官兵查封平安坊之前,這幫人就已經轉移到此處,看管鑰匙都在幾個要緊的人手裡,他聽到訊息趕到那處,房門被一群武藝高強之人用了堅硬物事給生生撬開,窗戶外原本加了一層杆子也被重力破壞,他細細檢視四周有無留下任何行蹤,整個房間也沒有經過打鬥,腳下踩了一塊門上落木,看到了上面的記號,手下人今日進來,發現不對就趕緊上報。
幾個看管人都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又見到少主臉上十分平靜,一溜人立刻下跪,並不為自己開脫,李行胥也只是淡淡說道:“不必,你們去盯著這些日子來城裡有什麼風向就成。”幾個人連連磕頭連忙站起去辦事去了。
“顯然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只是在麗都重創了林其之,以為可以翹起他們的陰謀,沒想到還是讓他們逃脫了。”
“只是死了林星之那個小魔女,又有什麼損失?”嶽山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母親不是還去了那裡,怎麼?還是沒能扳倒他們?”
“母親她.......”如今想起來,就好似前塵往事,誠然沒能在麗都完全清剿了林其之,看樣子他們的根基真在京城,只是不知道他們背後的,還會有誰?
“朝中跟你母親作對的多了去了,不過她真是厲害,將我獻給陛下之後,打通了朝中一部分人的關翹,讓他們自己廝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她冷笑幾聲,這些年對長公主的恨意日益劇增。
眼下是要靠著小世子的勢力站穩腳跟,自己早就是被遺忘在灰塵裡的人,他們想來找,只怕是更想要自己的死訊。
“姑姑,這件事,我想找個人商議,看她如何決定?”
“找越姑娘?不錯,她的身手很好,不過心機城府我看著全然沒有,要是她能相助你,這件事好辦多了。”
“她是個生意人,我想這樣的訊息他們一定也知道了。”
嶽山詫異,“誰會跟他們去說?”
李行胥沉聲:“自然是劫人的人。”
嶽山微微頷首,“我覺得你現在去找她商議,不過條件也不可開得過甚。”她自恃清高,不願與這樣的商賈